松月余光瞥了一眼李钰,冷哼一声,掌中玉笛轻晃,动作飘逸且张狂:“大庆战神尚有如此肚量,本公子乃是江湖中人,岂能被比下去,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会在意她曾经做了什么,况且……”
文睿公主的脑壳已经在隐隐作痛了,漂亮惨白的小脸上隐隐闪烁着骇人的扭曲。
“况且,神鸟鵸鵌的主人,定是世间最美好的人,文睿公主所说的一切,定然都是误会,是不是啊,文小姐?”
飘渺公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句话看向好几个人,最后一问,他仰头看着文蕊珠,缓缓一笑道:“文小姐还准备看戏到几时呢?”
看着能将飘渺公子的通身气度表现出七八成的松月,文蕊珠颇觉稀奇,松月表现出对自己如此痴心模样,太子殿下居然不生气?
“倒也并非看戏,而是你们没有给我机会而已。”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自证清白,如此优秀的四个男人都倾心于你,想必你很得意吧。”
文睿公主嫉妒的发狂,强子忍耐着妒恨的目光,说出的话却还是刻薄尖酸了些。
“清白何须自证,我行的端,坐得直,自不怕流言蜚语。”松开太子殿下,文蕊珠朝女眷位置招了招手:“那边的几位诰命夫人,请上阶来。”
诰命夫人中,品阶最高的是威国公夫人,也就是独孤朗的母亲,六十岁的年纪灰白交加的发藏在巾帼中,眉宇间不减英气。
另有礼部尚书的夫人赵氏,见文蕊珠看来,满脸欣喜,连忙起身。
威国公被诰命夫人们簇拥着上了阶。
文蕊珠朝众人微微行礼道:“诸君稍候。”
文睿公主立刻道:“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公主稍候片刻便知道了,怎么,公主设了这么大的局,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文蕊珠回眸冷笑。
“此事与我何干?”
全程都是文睿公主紧咬着文蕊珠不放,此时她竟想撇清自己,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
见她如此睁着眼睛胡说八道,纷纷投去鄙夷的目光,太做作了。
李怀心双手环抱身前,满身侠义凌厉狂卷:“行了吧文睿公主,你睁眼说瞎话不觉得脸红吗?我猜表妹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诰命夫人,应当是为她验明清白之身。”
“验?”心底忽然一凉,文睿公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立刻道:“既然验明清白之身,怎能只让九黎诰命夫人验,她们若是相互包庇呢?”
苗槑嗤笑一声,尖酸道:“虽然我也很不想看到飘渺公子喜欢文小姐,可从她的步态,眉形,和身段,足可以看出,她是处子,我没猜错的话,她身上的守宫砂应该还在吧。”
李怀心忽然举起手道:“守宫砂?若是我姑母亲手点的守宫砂,应该跟我的一样。”话音未落,她便撸起袖子,白皙如藕节般的小臂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眼前,露出接近肘窝处的一点嫣红。
殿中众人看傻了眼,这殿中可还有男子啊,堂堂大庆公主竟如此胆大妄为,不顾羞耻露出女儿家最珍贵的东西。
李钰摇摇头,他这妹妹跟他在军营时间久了,性子越发野了,竟丝毫不将女儿家的体统放在心上。
苗槑惊艳道:“不愧是上好的豹纹守宫,用这等神物点的守宫砂竟然如此鲜红欲滴,丝毫不因女子成长而褪色晕开。”
她是玩蛊的高手,对守宫也略知一二,她也亮出自己的守宫砂,比李怀心胳膊上的大一些。
苗疆服饰本就露着小臂,民风比九黎更开放,因此,她亮出守宫砂,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反而若非她身份特殊,苗疆女子少有点守宫砂的。
因是小时候点的,随着她的长大,颜色也不如最初鲜红,她的守宫砂,红中带粉,色泽略浅。
而李怀心的,如刚刚滴落的血滴般,鲜红欲滴,莹润光泽。
云妙姗见这两人亮出守宫砂,她武人心思,感觉自己若不亮出来,就像是偷偷摸摸做过坏事般,于是,将自己的守宫砂也亮出来,三人手臂并排,宛若一排白玉雕刻的藕段,令人想入非非,色心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