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去派出所的徐畅回来后,把他在派出所了解到的细节填充上之后,整个故事的大体框架就完成了。
“那家姓黄的人家在孩子丢了之后,认为孩子那么大,不可能被狼吃了还没痕迹留下,于是认为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苦苦寻找了好多年……”
徐畅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只是摇头:“最后案子爆出来之后,得知自家的孩子当时就被关在地窖里,离黄家老宅不到三千米,甚至他们找孩子的时候还一度经过老鳏夫那个破屋子时……”
三个男人沉默了,连不怎么抽烟的池闻都伸手要烟抽。
“那姑娘的爷爷奶奶很快就去世了,父母去了首都一去不回,听说她的母亲没几年也离世了。”
“老鳏夫这么歹毒也是有原因的……这原因你们要听吗?我不太想说,反正就是不幸的童年,不幸的人生造成的。”
聂伯清和池闻都厌烦的摇了摇头。
他们不是心理学家,对罪犯过去的人生毫无兴趣。
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这是他们伤害无辜者的理由吗?
池闻吸了口烟,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
“一定要把这个老东西塑造的坏到骨子里,不要给他一点会被人同情的地方!”
聂伯清和徐畅点点头。
这件事情还有细节需要补充,他们还得去向更多的人打听。
池闻则又去找了四大爷,送了条烟表示感谢,然后向他打听自己的事情。
比如,为什么同样是池昌东的种,为什么池言就那么受重视,为什么他池闻和小秋就像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他上次回来的时候听说了一点,大概是跟算卦、命数什么的有关。
“……这……”
四大爷拿着烟,有些难以开口。
“害……造孽啊。”
四大爷带他去找了另外一个大爷:“喏,都是他造的孽。”
那个大爷也是池闻的某个长辈,四大爷说他是个神棍。
“我说了,当年修行不到家……”那大爷低头说道。
“修行不到家就敢给人算命?!”
四大爷气不过:“这孩子可因为你的卦象吃了好大的亏!”
“我当时也说了,算卦什么的大部分都是封建迷信,谁让这池昌东一家就这么信了呢……”
池闻只觉得可笑,摇摇头,不再问自己的事情。
“那小秋呢?小秋的命数怎么样?”
“小秋?池昌东没让我算小秋的命数。”
没算命数?
池闻不解了:“那为什么他们同样苛责小秋?”
“因为小秋是个女孩儿。”
池闻愣住了。
他皱了皱眉,只觉得一阵无尽的疲惫从胸口涌了上来。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