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凭什么叫我小师侄?我比你大九岁!九岁!九岁!”
许月季挑衅他:“九岁又怎么样?你大哥是我大师侄,你不就是我小师侄吗?”
廖当归受不了了,嗷嗷叫着跑了出去,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差点摔了一跤。
许月季觉得头都没那么疼了。
她突然想起,她的大师侄好像早已经娶妻生子,孩子都十来岁了。
这个小师侄比她大九岁,那就是二十岁了。
这个年纪还没有说亲,在古代好像很少见呢。
他还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还是医无可医的那种吗?
她一定要找个机会给小师侄把个脉。
下午,刘氏和许有福,还有许芙蓉都来回春堂看许月季。
刘氏见许月季头上包扎得严严实实,左手也用夹板固定着,忍不住小声骂骂咧咧。
许芙蓉则站在一边默默地掉着眼泪。
许有福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刘氏身后,欲言又止,但是小麦肤色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许月季瞬间觉得她从前世来到这里。能遇着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值了。
“阿爹、阿娘、大姐,别担心,师父说了,很快就好了。”
刘氏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说:“快什么快?之前伤了额头,今日又伤了后脑勺,我看你是跟你的头过不去了,以后就只在家里、廖府和回春堂来回,别的地儿都别去了。”
“阿娘——”许月季一听阿娘这般无理的话,忍不住撒娇:“我还要跟着当归出诊,学号脉呢。”
“号脉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在回春堂就不能跟着廖老大夫号脉吗?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我看你是想出去偷懒吧?”
“玉英,孩子还伤着呢。”许有福忍不住出声劝说媳妇少说几句。
他最近越来越觉得媳妇变了,李既不想刚成亲那时的温柔贤惠,也不是后来的安静寡言。
她最近有些,有些泼辣,像大姐那样的泼辣。
村里人都说大姐的性子打小就和自己亲娘一样。
如此想来,媳妇的性子竟是与亲娘相似了。
他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平白无故惹了刘氏一双白眼。
他赶紧离开屋子,去后院找廖老大夫和廖大夫他们。
刘氏让许芙蓉留在屋里照顾许月季,也跟着许有福的步伐去了后院。
听当归小哥儿说,二女儿摔下楼梯时,若不是有个公子拉了一把,只怕不是破了后脑勺,折了前臂那么简单。
她得赶紧去跟救命恩人道谢。
她一边走,一边估摸着今日一大锅美味料粥,卖了半两银子不到,之前许月季的过年红包又用了一些,加起来大概还有十二两银子。
听说二女儿伤得不轻,她把全部银钱都带在身上了,就怕二女儿有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