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叔看着着自家二少爷这样后悔莫及,又痛心疾首的模样,还说说什么?
自己能说他没有经过他三宝的同意,就从自己家里就私自拿了两块腊鹿肉?
那可是廖府的二少爷!
自己能他不应该拿腊鹿肉给小姐补身子?
那可是老太爷唯一的徒儿,是比二少爷还要受看重的人!
三宝敛去脸上的怒气,无奈地挥挥手:“算了算了,是老奴老了,忘性大了,没跟您说一声,小姐、二少爷,紧着去回春堂吧。”
廖当归一听,赶紧拉着许月季就跑,直到跑出院门,才放慢了脚步。
许月季一把把他的手甩开。
春眠和春晓早已经在门口等着许月季了。
许月季让她们两个先行去回春堂,该做什么做什么。
春眠和春晓行礼后,先行一步往回春堂去了。
许月季直到她们俩走远后,才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师侄那腊鹿肉我们吃得不安啊!”
廖当归摸摸自己的耳垂,嘿嘿一笑:“小师姑别这么说,我是真的……”
“你是真的用腊鹿肉骗我阿爹,才跟着我阿爹进了我们家大门。”许月季打断他的鬼话。
廖当归也不怕被揭穿,还振振有词地抱怨:“谁让你小妹那么泼辣,那么刁钻古怪,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我那是急人有急智!”
“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
“什么话?”廖当归哪记得十几二十天前说的话了。
他记得自己说了很多话,大多都是跟许家叔公说的,至于说了什么,他早已经忘了。
他唯一没有忘的就只剩那句带着三分醉意,三分试探,四分真心的话。
许月季也不说是什么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就径直走了。
“真的!肯定是真的!”廖当归赶紧几步追上去,站到她面前,伸手拦下她。
“我廖当归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了要娶你大姐就是要娶,我廖当归得芙蓉姑姑不娶!”
许月季问:“我记得你在我出事前好像是说:为了不当我师侄,才要娶我大姐,当我大姐夫……”
廖当归真想伸手捂住她的嘴,气急败
坏地纠正:“那是气话,气话,懂不懂?我是真心想娶的她的,足金的真心!”
“原来师侄的话只有一个月的保质期啊,那次说的是话,过了一个月就变成了气话,一个月过后,你今日这句话也应当也成了气话。”
廖当归真的是不知怎么说才能让她相信,只好不停地说:“这次的话不是气话,没有保质期,永远都算数,小师姑您信我。”
许月季小脑袋一歪,无赖地说道:“我信你有用吗?有本事你让我大姐,我阿爹阿娘信你,有本事你让师父和师兄信你。”
廖当归一想到这点,一个头三个大了。
他可记得他说要娶芙蓉姑姑时,祖父那怪异的笑容和父亲给他强有力的两脚。
许月季见他呆头鹅似的呆愣愣一言不吭了,也知道他其实清楚他想娶大姐面临的问题可不仅仅是普通男子娶妻时要面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