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给秦夫人看病的,谁知道最后秦大少奶奶才成了今日的重点。
本来半个时辰就能解决的,花了一个多时辰,师兄该着急了吧?
秦夫人和秦大少奶奶站在许月季一左一右两边,送她出来。
廖当归也早就在偏屋等得不耐烦,出来在院里的凉亭坐着,身边候着原来那个丫鬟。
因为堂屋大门紧闭,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问丫鬟,她也一问三不知。
廖当归吃了三碟点心,喝了三壶茶水,跑了三趟茅房,总算看见小师姑被人秦府两位女主子拥着走出来。
看她们脸上的笑意就知道,小师姑这一趟的问题解决得不错。
不知道,秦府今日病的是哪位,眼前的两位都不像有急症的人,肯定也不是秦大哥那位小千金。
能劳动秦夫人和秦大少奶奶这么着急上火的,肯定不是秦老爷的那些妾室或者庶女。
莫非是秦大哥的胞妹秦五姑娘?
他左看右看,还真的没有见到她呢。
徐家表弟前几年就被他发现心悦于她,每回写信回来都要跟他打听秦家五姑娘的事儿。
只是他在回春堂忙着给人看病,回到家忙着小师姑交代的任务,他哪里有时间帮他打听秦五姑娘的事儿?
再说了,他一个十几二十岁的男子去打听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让人知道了,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若是让芙蓉姑姑知道了,他还要不要娶媳妇儿了?
他微微躬身,跟秦夫人和秦大少奶奶打招呼。
秦夫人自是见过廖当归的,抱歉地说:“这次是伯母对不住当归小侄,你衍表哥去了一品鲜,家里也没个像样的人招待你,回头我让你衍表哥把致歉礼亲自送到府上。”
廖当归连声推辞,只不停地说着:“不客气,不客气。”
秦夫人婆媳两个一直把他们送到秦府大门处,临走前,秦夫人又拿出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塞到许月季手心。
许月季手腕上已经戴了人家一个碧玉镯子了,哪里还敢收人家的银两?
秦夫人脸色一板,说道:“规矩不能废,这是劳烦你们出诊的费用,不能不收。若是今日不收,三日后你们还来一趟也不收,那以后即使是我们府里有了不妥,我可就不敢再请你们来了。”
廖当归不知道还有碧玉镯子这么一件事儿,大大咧咧地替许月季接过荷包,说道:“收了收到,秦伯母多保重身体,我们先回去了,有空来府里坐坐。”
秦夫人见廖当归收了荷包,总算又露出来笑容:“一定一定,到时不要嫌我们打扰就好。”
又是一顿寒暄,许月季他们离开了秦府。
他们刚走过两条巷子,就遇见了听秦府下人说府上请了大夫,从一品鲜赶回家的秦清衍。
“小表姨也在啊。”秦大少爷跟许月季打过招呼,拉着廖当归肩上的出诊箱皮带,焦急地问:“小当归怎么样?怎么样?谁身子不好了?”
廖当归嫌弃地用手拍开他的手,鄙视地看着他摇头:“自己家里谁病了秦大哥不知道,还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