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衍一巴掌拍在廖当归贱贱的后脑勺上:“我是不在家不知道才问的你,你是给人看病的大夫,给谁看了病你不知道?”
廖当归也就嘴巴上过过瘾,真要与秦大少爷动真格的,他还不敢。
想当年,他刚来大塘镇时,时常被附近的捣蛋小子扔石子,扔烂菜叶,秦家大少爷还替他赶跑过好几回捣蛋小子呢。
谁想到,去年表姨夫调任到大唐镇,表姨办了家宴,祖父让他和父亲去了徐府,才知道秦家大少爷竟然还是徐表哥的表哥。
这不是巧了吗?
后来徐表哥带着他,也慢慢地和秦大少爷熟悉起来。
所以,这辈子,只要秦大哥不作奸犯科,不欺自己的儿,不霸自己的女,他是不敢对秦大哥动手的了。
“哎,秦大哥这这次可走了眼。今日的大夫可不是我,是你这个小表姨,我小师姑,您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小师姑就行。”
秦大少爷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觉得理所应当,侧身朝许月季躬身作揖:“小表姨,请问您今日为府上哪个诊治?什么毛病?要不要紧?”
秦大少爷是个足足一米八的大高个,即使他特意微微弯着腰,许月季还是要抬头,才能与他对视。
“大夫守则有一条:尊重患者的隐私。”
秦大少爷没想到自己就等来这么一句,他还自认自己与她的交情不浅呢。
许月季见他似有受伤的表情,只好提醒他:“我若是在这大街小巷上说出您秦府的私隐,只怕秦大少爷立马就要把我给灭了。”
许月季身后的春眠垂眉低眼,羞赧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春晓虽然性子爽朗,但是在主子面前,她也不敢放肆。
她尽力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可是她眼里的笑意早就出卖了她的内心
秦大少爷听许月季这样说,又见她身后两个婢女的神情,精明如他哪能猜不到?
家里生病的那个肯定不是普通的头疼脑热。
他辞别了许月季和廖当归,匆匆地往家赶去。
许月季一行人往相反方向走。
等秦大少爷走远后,落后许月季和廖当归几步的春晓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小声笑了出来。
她凑到春眠耳边,小声地说:“你说秦大少爷回到家后,听到我们小姐把他们夫妻俩的闺房之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他以后见到我们小姐会不会不好意思啊?”
春眠伸手在她的腰间拧了一把:“你是不要命了,秦家大少爷的私隐事儿,你也敢拿出来说,挨了嘴巴,疼得可是你自己。”
春晓狡黠笑着,自信地说:“我这么小声,谁听得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春眠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句:“我听见了。”
然后,她们就看见几步远的许月季站住了,转过身来,小脸板着,用前所未有的严肃的语气说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或许还有旁人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