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没分家的时候,她年初二都被陈氏拘着不给回娘家,而是去地里赶着翻地。
分了家后她才回了娘家,在娘家帮着阿娘和嫂子忙里忙外的,过得踏实。
如今,哪儿也去不了,刘氏道觉得有些
许府堂屋里,刘氏做和许芙蓉母女两个说着话。
许月季坐在一旁静静地看书。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三个响雷在许府上空炸响,惊得刘氏手中的茶盏差点脱了手。
屋外,倾盆大雨从昏暗的空中倾泻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院里的青石板上,溅起一阵尘烟。
一阵冷风吹过,带着丝丝雨雾飘进堂屋,又轻飘飘低落下,地上很快就湿了一小片。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来势汹汹的第一场春雨。
许芙蓉起身,疾步过去把门掩上。
刘氏透过窗子,看着窗外一小片天地,却被一道密密的雨水帘子,入眼全是雨。
“幸好你阿爹他们出门早,这会儿也该到了你们外祖家,要是晚那么两刻钟,肯定被淋了个落汤鸡。”
许月季放下手中的书,应和着:“阿爹看天气还是很准的,也幸好阿爹让阿娘在家里休息。若是阿娘也去了,马车定是不能太快,那么在路上就遇着这场风雨了,岂不是苦了阿娘?”
刘氏伸出一根食指,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就你会说。我坐在车厢里还能淋着雨不成?”
“淋不着雨,风肯定能能吹进车厢里,阿娘看看外面的风多大?”
刘氏从窗子望出去,只见屋檐下的水帘子被风吹的前后摇晃着。
“还真是,下这么大雨,也不知道他们回来的时候,刘家村村口那石桥会不会被淹了。”
这个问题可难倒了许月季。
她去刘家村满打满算也就去了三次,那条石桥她还记得。
石桥桥身不高,下面并不是河,只是一条比较大的水沟而已,水也不多。
至于会不会淹了,她哪里说得出来?
“你们外祖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你们舅母一个人要整治这么多人的吃食,也不知道嫌不嫌弃。你阿爹就带了他们两个小的去,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净捣乱。哎——”
许月季斟了一杯温水给她,宽慰她:“阿娘你想太多了,多思多虑这对您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好。”
“小宝宝?这个……”刘氏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许月季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可没有人叫小孩子小宝宝。
她解释道:“嗯,他现在还很小,只有小母鸡刚下的小鸡蛋那么小,是很宝贵很宝贵的小孩儿,所以就是小宝宝。”
刘氏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小宝宝,小宝宝……”
许月季也趁机给她科普:“每一个小宝宝在阿娘肚子里,吃的是阿娘的,住的是阿娘的,他会跟阿娘心心相通的,阿娘开心他就开心,阿娘忧心他就忧心,阿娘生气他也暴躁。”
“所以,阿娘您可要开心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