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情况是女子排卵期时没有同房……”
许月季又把排卵期和安全期的知识点讲了一遍。
“思思姑娘葵水正常,身子也没什么大问题,那么,以前你们同房的时间有在排卵期吗?”
于思思想了想,垂眉敛目,轻声说:“有的,可是还是没有怀上。”
“那就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了。”
于思思好奇又着急:“什么情况?”
“这第二种情况比较特殊,就是女子的卵子与男子的精子不相容,这种夫妻不管是双方身体都没问题,也在排卵期同房,可是就是不能怀孕。”
“但是,他们夫妻分开后,各自嫁娶,却都能与另一半生儿育女。”
“啊?”
“还能有这种事?”
于夫人和于思思齐声惊呼。
于夫人略略沉思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许月季察觉到后,询问她:“于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作为大夫最喜欢的就是能知道得更多,了解更多,诊断时也就更准确。”
于夫人迟疑了一息,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月季姑娘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旧事。”
“我们家对门,从前住的一户曹姓人家,家中只有一个女儿。曹家老爹不想委屈了自家女儿,把女儿许配给了他大姐的长子吴左。”
“这本来是一桩亲上加亲的好事儿。只是有一点不如人意,就是她那表哥吴左并不是头婚。”
“吴左之前成亲四年多,妻子都没有怀上,他们吴家就把那妇人给休了。那妇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自己不能生,也不敢大闹,只能回了娘家。”
“吴左与曹家姑娘很快就成了亲,而且第二个月就怀上了。吴家上下可高兴了,把曹家姑娘像眼珠子一样地疼着。”
“正当他们闹心期待着吴家大孙子出生之时,吴左前头那个媳妇敲开了吴家的大门,吴家人一看,不得了了,那妇人也挺了个大肚子,看起来也有六七个月了。”
于思思和春眠听得津津有味。
“那妇人就站在吴家大门口大声嚷嚷,说吴家诬陷她不能生,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毁了她的名声,让她遭受了多少的苦难。”
“如今她可算是老天开了眼了,她要让他们吴家看清楚究竟是她不能生,还是他吴左不能让女人怀孩子!”
“前前后后的邻居都围在吴家门口看热闹,吴家人哪能受这气?吴老太太和吴左扶着曹姑娘出来,得意地说他家新媳妇都快要生了。”
“那妇人也许是被他们吴家欺负得狠了,口不择言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我的种,你能确定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种吗?”
“噗——”许月季一口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喷了出来。
幸好,她眼疾手快用自己的衣袖挡住了,不然非得喷于思思一脸不成。
“抱歉抱歉,失礼了。”
这种彪悍人说出的彪悍话,在前世,许月季听得不少。
只是她从未想过这里竟然也有这么彪悍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