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这边,跟许宣不紧不慢地到了绍兴府仕林任职的县,见子月胎像安好,便一起静待孩子降生。
因想起小青的嘱咐,便暗暗开始打听王俊的情况。因怕影响仕林,也没敢跟他提起,自己借着走街串巷给人看病之机,暗暗留意打探着,谁知打听了近两个月也没有收获。眼看子月要临产了,之后不一定有时间,白素贞失望之余打算先放弃,以后再找机会。
这天,白素贞正在绍兴府西城一带给人看病,有人来请她去家里给一个姑娘看病。她便随那人来到一户大宅院。
生病的姑娘躺在后院的一间闺房里,房间里很暗,床上拉着帷帐,姑娘躺在帷帐里不肯出来,白素贞只好就着床前把脉。把着把着却暗暗心惊:来人明明说是给一个姑娘看病,可床上这人明显是喜脉。看脉象,已是有孕三月有余,胎像并无不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是喜脉?
想了想,一边继续搭着脉,一边问旁边的一个婆子:“不知这病人是府上什么人?平日有何不适?”
那婆子道:“这是我们王老太爷的孙女,今年十九岁。之前倒也没啥不适,只是最近不思饮食,闷闷不乐,成天就这样躺着,已经两三个月了,找了几个大夫都说不明白。”
白素贞沉吟不语,心道:本地的大夫怕是知道底细,不愿多嘴。
那婆子见白素贞神色凝重,有些担心地问道:“敢问大夫,我们姑娘有何不妥?”
白素贞不动声色地道:“医家讲究望闻问切,如今只看脉象不好说,不如婆婆先出去,我来看看姑娘,问姑娘几个问题。”
那婆子答应一声关上门出去了。白素贞起身走到门口、窗边分别看了看,确定屋外无人,这才来到窗前,轻声道:“姑娘,你家里人都出去了,起来让我看看吧?”
那姑娘果然掀开帷帐,探头瞧了瞧,却低下头,依然不说话。
白素贞道:“姑娘这病,捂是捂不住的。眼看月份越来越大,姑娘一直不说话,大夫是帮不了你的。”
那姑娘这才抬起头来:“你能帮我?”
白素贞道:“能不能帮你,怎么帮你,要看姑娘这病因何而起。”
那姑娘扭头看了看门外,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明日午后,我在西城门外白云寺旁的大槐树下等大夫,大夫可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