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知道一些东西，但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现。

鹤溪急忙开口道：“直言即可，附近的暗信号已经被我的天基计算群封锁，哪怕是大时钟也别想知道些什么。”

凯莎默默点头，暗中也开启了知识宝库对信息的封锁。

老实说，凯莎问这个问题，也只是想看看时序对未来宇宙局势的看法。

但时序的表情说明，时序知道的事情和自己想问的东西不一样，凯莎对此更好奇了。

她们不会怀疑时序会在这种大事上乱说，至于时序为何会知道天使都不了解的东西，那重要吗？

天使只想要答案，至于答案从何而来，无所谓！

沉思片刻，时序开口，道：“在普遍的认知中，由行星、恒星组成基础的生命环境。然后是恒星系、大星系、河系等等，其实都是数量层次的叠加，我们都知道比银河系大得多的星系还很多，而这些大大小小加一起，被称之为已知宇宙。”

在座众人齐齐点头。

然而。

“这是错误认知！”时序的话让两位天使王提起了兴趣，纷纷好奇看向时序。

时序接着道：“已知宇宙这种概念，严格讲在宇宙内适用，但宇宙不仅仅如此，它还有宇宙壁。宇宙壁加上内部组成，合在一起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已知宇宙。”

彦、阿追和莫伊一脸懵，不就加了一个宇宙壁的概念吗？怎么两位女王的表情都不太好看的样子？

因为，时序的话透露了一些东西。

有宇宙壁，就代表宇宙之外还有东西。

否则就不会被叫做是宇宙壁！

“和你们想的差不多，宇宙之外还有东西。”时序的发言给予了这个猜测肯定。

没理会几人的反应，时序道：“宇宙外是什么？不清楚，可能很多，能量海洋？能量风暴？扭曲立场等等都可能，更甚至，上一回外面还是能量海洋，下一回出去就变成了扭曲立场……”

凯莎伸手示意停下，然后双眼泛白开始启动知识宝库，另一边的鹤溪也开始接入天基计算群辅助运算。

片刻后，凯莎眸子的白色淡去，开口道：“真是让人惊讶，计算显示，理论正确的概率高达99%！那么，宇宙之外，有什么称号吗？”

时序点头，内心对凯莎的敏锐直觉表示叹服，显然能问这个问题，凯莎内心基本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问一下也只是确定答案而已。

道：“和你的猜测一样，宇宙之外，无限辽阔的地域统称——虚空！无尽虚空！”

彦、阿追、莫伊满脸惊讶的看着时序，没想到会从时序的口中得知这个答案！

须知天城曾经就因为虚空的问题，发生过大乱！

于是，三女都用担忧的表情看向时序和两位天使女王，担心他们会因此产生冲突。

然而，凯莎对担心的三女轻轻摇头，表示不必担心。

事实上，当年天城的问题不仅仅只是虚空，而是更多因素的集合！

良久，鹤溪突然轻笑一声，略带嘲讽道：“所以，所谓的虚空实际上只是一个地名？！女王，这和你当年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哟，倒是凉冰……啧……这神经是脑洞真的大！”

凯莎也微微叹息道：“可惜了，如果当年有你的肯定，不至于走到那一步的，当时很多神都被那个理论吓坏了——什么知识黑洞？什么已知智慧无法理解？什么概念存在？所以我就说，知识就是知识，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打算吓唬谁？”

看得出来，得到答案后的凯莎并不惊讶，有的只是淡淡的愤怒和遗憾。

凉冰也就是莫甘娜当时的做法，可以这么理解。

相当于地球上一个科学家，在无法验证的情况下，说天空的群星都是幕布，并广为宣传一样一样的。

鹤溪没有回忆过多，现在的她超级好奇，道：“继续吧，时序少年，我越来越期待了。”

时序微微点头，道：“这个宇宙不太一样，她……不正常！”

凯莎和鹤溪对视一眼，眼底的担忧清晰可见。

只听时序接着道：“这个宇宙更像是被人用于实验的地方，我不知道是谁的实验，也不知实验最终成功与否，只不过那个不知名的生命离开了，而宇宙则继续自己的演化发展。”

凯莎轻咬贝齿，内心隐隐不安，道：“继续……”

时序道：“某一日，这个在虚空中漂流的世界被发现，这个实验的相关数据可能也被发现了，于是从那一天起，针对文明的收割开始了。原因或许是为了发现最初的实验者到底做了些什么，想来他们可能无法发现真相或者只发现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凯莎女王，鹤溪女王，你们觉得最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凯莎轻叹……

鹤溪则是面露冰寒道：“宇宙内的生命身上！或者……文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