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就可以肆无妄为吗?难道就因为这天下姓朱,宗室的子弟就能草菅人命吗?”
“我恨,恨当时没有剑在身,便宜了荆王!”
朱厚熜对此颇为感慨,荆王正是想榜下捉婿之人。
虽说李长恨的牢狱之灾他没有直接出手,但也在后面推波助澜。
“李长恨,荆王固然可恨,但你却弄错了报仇的对象!”
“错了?我错了吗!”
“啊哈哈哈”
李长恨狂笑道:“白莲教在我的家乡叛乱,官府平叛却祸及无辜,可怜我一家老小皆成了火中亡魂,我向朝廷复仇有错!”
“这样黑白不分的世道,这样是非不明的朝廷,难道我不该恨!”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
“当年白莲教叛乱,确实有人想用火攻之计,但那把火不是官府放的!”
“是白莲教的圣女,你的旧爱,亲手丢下了那把火!”
“不!不!”
李长恨下意识地抖动身体,眼前似乎出现了某个人的身影。
很快他的脸上充满愤恨之色,“你是在骗我,是为了套我的话!”
“哈哈哈!”
“朱家的人,都是一路货色!”
朱厚熜缓缓摇了摇头,也不对李长恨抱有希望。
他自顾自地向前走去,李长恨见状眼中闪过精光。
一步
两步
三步
朱厚熜和李长恨之间只有一臂的距离,后者换掌成拳向后蓄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前去。
“咔嚓”
李长恨所期待的声音出现了,但并非朱厚熜颈部断裂的声音。
而是他自己的手掌被凭空掰折了。
“唉!”
朱厚熜无声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道:“朕不会武功,但没说伤不了人啊!”
他轻轻一挥衣袖,李长恨便悬于半空。
“叱”
朱厚熜目光沉静地看向前方,问道:“你的背后是何人指使?”
“白莲教主!”
“哦”朱厚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
“此人眼下在何处,你们以何种方式联络?”
“白莲教主行踪莫测,一直戴着白莲花面具,我与他联系都是通过各地的教众,没有与他直接见过面。”
“那你为何帮助宁王叛乱?”
李长恨神情木讷,语气沙哑道:“白莲教一直都在暗中帮助宁王,派我前去保护他!”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费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几个字。
“宁王的妻子与我的穆儿有八分像,我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