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铄再回宫时,已是一日之后,祭祖结束。
“禀皇上,奴才们送皇后娘娘回宫时,娘娘一人停在道边烧了好些纸锭。”
那护送的太监跟在萧铄身后说道。
“...可曾听见皇后说了什么?”萧铄蹙眉,不解她会为何人烧纸祭灵。
“未曾,娘娘不许奴才们靠近,奴才也只能远远站着背过身去。”
“...朕知晓了,记得嘴巴严些,莫将此事传扬出去。”萧铄说罢摆手示意他退下,随后便进了养心殿。
没成想刚坐下不久,便有宫女小跑跪到了殿门口。
他抬手捏了捏眉间,似乎有些烦躁。
“皇上,是昭阳宫的宫女。”孟南道。
“何事?”萧铄言语间似透着冰霜般寒凉。
“说是惠妃娘娘的肚子不大舒服...想请您过去瞧瞧。”
“呵,朕去瞧?朕可是比太医还会治病?”他一双狐狸眼深暗透着怒气,“朕才刚回宫,便急着寻朕去探望?”
“她配吗?”
孟南立在那不敢言语,好一会才又听见萧铄的声音,“蠢,就和她说,改日朕再去瞧她。”
“是!”
孟南如释重负般逃了出去,却又在不久后弓着身子回来了。
“又有何事?”萧铄显然已是万分不耐,这两日他乏累的很,再不想多管他事。
“...皇上,国宾馆出了事。”
国宾馆,是桑夝和各陆国使臣的暂驻之地。
随后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人着一身血红衣袍立在了国宾馆门外,他的身后还跟着十余个下属,皆是不苟言笑。
“璟王殿下,大理寺卿—黎修然,奉命前来断案。”
——
星光闪烁,弯月高悬。
坤宁宫的窗开着。
“娘娘在瞧什么呢?”福菊顺着姜知瑾的目光望去,只看得见如墨般漆黑的夜空,“时辰不早了,皇上怕是不会来了,娘娘歇下吧?”
“平时倒没发现,原来我已经习惯每日有他陪伴在身边了。”姜知瑾坐在窗边,手掌托着下巴往天上望去,似感慨似自言自语。
“皇上许是有政事耽搁了,奴婢伺候您就寝吧?”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想再吹吹风。”
“...是。”
秋风微凉却舒坦爽快,姜知瑾慢慢便合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鼻尖传来熟悉的沉香味道。
紧接着她的唇上便传来一片温热柔软。
姜知瑾倏地睁开眼,只瞧见一少年立在窗外,俯下身子吻上了她的软唇。
不是吧....他怎么这么会?!!
姜知瑾讶然,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一双眼还泛着朦胧睡意。
两人唇瓣分离,她开口道,“今日可有事忙?怎么来的这么晚?”她伸出手,手指勾住他的衣带边,却不用力拉他,更似几分撒娇意味。
“遇到些事,耽搁了。”他按住她的嫩手放下,自己则绕到正门进了屋。
“我瞧你兴致不高似的,难道祭祖不圆满吗?”
“没有。”萧铄摇摇头,却依旧是抿着唇,良久他才问道,“阿瑾?”
“嗯?”她眨着眼看向他,清澈又明亮。
“昨日,你可特意为人烧了纸锭?”
“是...吧...”她的眼睛往下瞟了瞟,心道那些奴才传的可真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