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安事乱,宫中也没得清净。
黎修然身兼数任,便更是忙的焦头烂额,既要查清芸贵人之死,又要查出地牢内幕,他也实在烦闷。
郑莜腰身、双臂皆被绑于刑房木架之上,只是如此,却令其身形更显丰腴浪情。
她眨眼瞧着对面的红衣身影,莞尔一笑。
黎修然随即摆手将身后下属遣出刑狱。
房中唯余两人,少年抬眸瞧着她,严肃问道,“为何要杀了秦希芸。”
“她想利用我复宠攀位,难道不该杀吗?”郑莜神态妩媚,眼神勾人。
黎修然摇了摇头,终的起身走上前,与她相隔半米站定,陨魄鞭抬起抵在她腰间,“可你如此做为,实在轻率,可曾想过会令我难办?”
郑莜侧腰被抵住,却是娇气呻吟一声,面上反而更添几分媚气,“上首聪慧,总能有解决之法。
那秦氏不安好心,实在该死,妾若是听了她的,如今便要失了身子,还如何能服侍您?”
她眼里含情,对面之人却朗笑几声,“姐姐,您可切莫再提此事,你我差了五岁,我可是断然不敢冒犯。”
他唤她一声姐姐,便是提醒两人差距,令她清醒些。
“讨厌,每每都要拿年纪来敷衍妾。”郑莜扭着身子嗔怪道,“妾虽长您五岁,却也为您留着贞洁,可那姜知瑾,早已日夜承欢礽帝身下.....唔...”
她话还未曾说完,一只手掌倏地扣在她唇上沿至两边脸颊,待她回神便对上一双暴怒的眼。
黎修然冷声道,“你敢私查我?”
他模样骇人,郑莜从未见过如此的他,想出声却偏又不能,只得睁着一双眼看他。
“郑莜,记清你的任务。坤宁宫那位,你还不配与她想比。”他面上阴沉,另一只手抬起陨魄鞭执在她脖颈处。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这话,我也只说一遍。”
郑莜瞧着他冷漠的模样不敢再胡言,连忙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不敢再犯,唇上的手这才撤了去。
——
当日下午,黎修然便将人送回了坤宁宫,听从了萧铄的令,未对她动刑,不曾伤及分毫。
今日姜知瑾也在,坐在萧铄身侧饮茶吃果,腮帮如同松鼠一般鼓着,十分活泼可爱。
“臣(民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圣安,皇后娘娘安康。”
“免礼。”萧铄抬眸看向两人,又睨了一眼身侧的妙人儿,姜知瑾随即无奈的叹息一声,提着裙子转身回房。
她和黎修然分明什么都没有,可他每每见了黎修然都带着一种敌意,真叫姜知瑾无语,算了,她不见他,对他们两人都好。
毕竟萧铄看着他们便能想起着名事件“一碗面事件”,很难保证不会发疯。
眼见着姜知瑾起身离开,黎修然下意识便瞧了她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蜷缩。
“可曾查到什么?”萧铄自是瞧见他的视线,出声将人唤回神。
“回皇上,臣已将郑莜姑娘那日日程与案发时辰相核对,案发当日晚间,郑莜姑娘一直在偏殿歇息,并未出过房门。
而芸贵人体内之毒,毒性迅猛,食用之后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
时辰对不上,此事显然并非郑莜姑娘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