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事,皆有因果,既以中蛊,这便是你的果,无需再解。”老妇与其余人立在那里,像是特意拦路一般。
“我想与珂谟族族长谈论此事,还请诸位莫要阻拦。”
这几人显然只是看守入口的,与他们多言也是无意。
“族长尊贵,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老妇拐杖敲了敲地面,身后几人即刻排成一列。
珂谟族擅巫蛊,祁瑀对此一无所知,断不敢贸然硬攻,若是再受几种蛊毒折磨,她怕是要命丧于此。
她无奈的摇摇头,踏着积雪往前走了几步,开口道,“珂谟族族长为女,姓南荣,生了一子,在外谋事,是与不是?”
此言一出,对面众人皆是一愣,为首的老妇更是不解,“此等秘事,从不外流,你是如何知晓?”
“因为南荣少主,如今就在我身边,为我谋事。”祁瑀说着朝着他们走去,神色严肃,“寡人为启国禹王,祁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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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内务府总管与一大溜太监齐齐跪在姜知瑾面前,其身边是才撂下的炭火,上好的银骨炭,装了一箱子。
“冯总管。”姜知瑾开口,热气喷出一片白雾,“你还识得这念凤楼怎么走吗?来的时候没迷路啊?”
“娘娘说笑了,这各个宫门,奴才清楚的....”冯总管话还未说完,便被呵斥一声。
“清楚你不早点送炭来?”姜知瑾打断他,“本宫瞧着银骨炭多得很啊,怎么,是故意不给何答应用?”
“奴才不敢......”冯总管见皇后发火,连忙低下头,巴不得这地上有条裂缝,将脑袋插进去。
“你有什么不敢的?本宫觉着这满宫的奴才数你胆子最大了。”姜知瑾睨着他,“冬月不给送炭?何答应纵然失宠,却也仍旧怀着龙胎,是主子,你们不要以为她不得宠,这孩子便也跟着没了出息。
本宫尚未有孕,何答应位份又低,她这一胎生下,不论男女,都是要送到中宫养着的。
而若是她孕期出了岔子,致使胎儿有个三长两短....冯总管,你觉得,本宫该罚谁好呢?是谁让她处于冷风中?是谁连件过冬的衣裳都不给她送?”
姜知瑾抬脚挑起他的下巴,令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问你呢。”
冯总管瞧见她眼底的火气,忙挪后两寸,磕头认错,“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疏忽大意,才叫何主子受了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说罢又开始扇自己嘴巴,还算响亮,没几下便见了掌印。
姜知瑾没理会他,目光瞥向他身后跟着的太监,“怎么?冯总管有错,你们这些不知劝诫的就没错?”
这些娄娄更是好拍马屁的人。
“奴才又错!奴才又错!”
太监们左右瞧了瞧,也跟着冯总管一起扇嘴巴,一时之间,念凤楼里倒是热闹起来了。
姜知瑾数了,扇了有二十来下,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遂摆了摆手,“停,够了,将那银骨炭点上,你们便回吧,下次再叫本宫知道你们行径恶劣,便不止这几巴掌了。”
“是,是,皇后娘娘慈悲心肠,奴才们谨记在心,绝不再犯!”内务府太监们忙点头哈腰,叩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