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为何叫他们不要声张?”姜知瑾转了话题。
生子是后头的事,如今谈论也是无用,况且,也谈不出什么结果
“后宫女子众多,难免有心思叵测的。”萧铄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且都说三月之前胎儿不稳,如此,还是小心些为好。”
他自小便瞧见了太多害人伤子的事儿,后宫中的女子,什么都做的出来。
“连母后也不告知一声吗?”姜知瑾问。
“....三月之后再说吧。”
太后可不一定瞒得住。
——
陆国
大殿之中,一男子身着浅衣,抬眸看着座上之人,恭敬道,“父皇,冭国已倒。”
“如今还剩哪国?”陆帝问。
“番,还有陆。”桑夝眉间微皱。
如今形势不好,他日日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可怎么都想不出最优计策。
“番国?哼。”陆帝冷嗤一声,眼神透着不屑,“番国是最无用的,早早便做了那萧铄小儿的走狗。
怕是过不了几日,便要将国玺双手奉上了。”
“那....陆国该如何?”桑夝心中有犹豫。
如今各国已入礽朝,他们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了同样的命运。
萧铄这人他见过,眼底有野心,脑中有谋略,是个好皇帝。
就算他一统了北原,也不是件令他难以接受的事。
但,他毕竟是陆国的皇子,一切未落定之前,他总要为陆国想一想.....
“还能如何?自然是等着萧铄小儿来攻。”陆帝摆弄着手串,面上有些无所谓。
他心中不服,可如今哪还有别的办法?
北原共存七国,眼下唯有陆国未被攻占。
仅凭他一国,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唯余一身傲骨罢了。
“......”
“报,有人递了封信来。”外头传来声音。
陆帝朝桑夝使了个眼神,后者便回身出殿去取。
上头未署名字,瞧着与寻常信件无异,桑夝将它呈与陆帝。
只见他表情愈来愈丰富,眼中也明亮了不少,想来这心中所写,于他而言,是件好事。
“你看看。”陆帝面露笑颜,起身将信递给殿下立着的男子。
桑夝上下扫了一眼,与陆帝不同,他脸上多为讶异之情。
“他为何要帮陆国?”桑夝蹙眉,手中紧紧捏着那张信纸。
“谁知道?”陆帝笑了笑,“不过有人愿意出手相助,总是好的。”
“可对方意图不明!”桑夝压低了声音,“父皇莫要忘记,逸王的死.....”
“逸王乃是平庸之辈,能战死沙场,得了英勇的名头也算他的服气。”陆帝出声打断他,“此事乃是前尘,你该忘记。”
“......”桑夝抿了抿唇,再未说话。
他父皇向来如此,为了一己利益,连儿子的性命之仇都能抛之脑后。
想来可悲,若不是他尚且还有些用,今日死的,怕会是他。
“明日将玉玺擦干净,送到萧铄手上。”陆帝一改方才的态度,模样甚至有些兴奋激动,“你亲自去。”
“是.....”
——
萧铄做事有多绝?
太医院里,愣是少了两位御医。
两位医术最高明的,最不容易出错的。
“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姜知瑾看着偏殿里两个熟悉的身影,又抬头看了看屋内摆设。
她没走错,这是坤宁宫。
那面前这两位是?
“自然。”萧铄揽着姜知瑾的肩,右手抬起点了点两个身影。
“李太医,孙太医。
这十个月,他们便住在坤宁宫,只负责照看你。”萧铄说罢看向她,嘴角始终上扬着。
姜知瑾侧目看过去,只觉得他眼里都亮晶晶的,像是在邀功一般。
“十个月?!”她的反应显然与他想象的不同。
“不至于吧...你让他俩在这儿藏那么久??”
要是他们的家人迟迟寻不到人,报警..啊不...报官怎么办?
再者,十个月,也太不人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