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军挖掘坑道的水准真是非同小可,主交通壕和分支交通壕分布得十分有章法,卧式射击工事和跪式射击工事的排布也绝非凡俗,敢问云龙兄,这应该是出自高人之手吧?”
一众人来到了另一处训练场地,纵横交错的坑道,将场地切割地七零八落,楚云飞默默无语看了片刻,突然赞叹道。
听了他的恭维,李云龙哈哈一笑,胸怀大畅:
“哈哈,献丑了云飞兄,这排布设计乃是我三八六旅旅长的亲传,我李云龙是个泥腿子,可是我们旅长那可是正宗的黄埔毕业,当年背过蒋中正的。”
当年中华民国挥师北伐,一场败绩中,蒋中正腿软走不动,说要殉国,还是陈更背着蒋中正于枪林弹雨中穿梭,这才保下了常凯申的小命。
不过,后来见识到蒋某人在前线作战时,仍不忘收听金融广播,并通告家人操作证券时,旅长就明白了此人的不堪......
提到此事,饶是楚云飞也不得不肃然挺胸,以表敬意:
“贵军旅长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校长曾说,如果他愿意为国军效力,足以执掌一个集团军。走吧,看看其他的训练吧,我楚某人还有点自知之明,不敢指点陈更将军的排兵布阵。”
接下来,一行人观看了刺杀训练,冲锋训练和队列训练,等所有的”项目“完成之后,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
鸿宾楼就在县城之内,几人回到司令部的时候,段鹏正在指挥鸿宾楼的伙计,一道道招牌菜从漆木食盒中取出,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八仙桌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楚云飞忽然道:”今日也算是不虚此行,不过恕我直言,这些都只能算得上纸上谈兵,贵部近几个月声名鹊起,从鬼子手中连夺两个县城,总不能是靠那些东西吧。
我云飞对各位可是以诚相待,也是真心想要学习友军的优秀战法,不知各位能否赐教一二?“
孙德胜依然不喝酒,他吞下一块鲜嫩酸香黄河鲤鱼,道:“其实最近鬼子的活动很诡异,如果云飞兄想看实战,还是有机会的,不过大战将至,各位军官却和部队分离,于战局不利,只怕闫长官会调回楚兄。”
……
平安县城,野战医院。
“二当家的,我刚刚看见大哥眼皮动了一下。”
病床前,赵守田惊叫一声,带着饭菜回来的周卫国箭步上前,呼唤起来:
“大哥,大哥?!”
“守田,你去叫医生,就说大哥醒了。”
一阵脚步声去了又回。
“病人身上炎症已经消退了,右手算是保住了。”
医生检查完朱子明的伤口,说道。
目送着大夫出去的背影,朱子明在赵守田的搀扶下,靠在枕头上坐了起来。
右臂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轰”的一声响,老谢把他扑倒在地,然后就是一片黑暗了。
他把目光投向周卫国,眼中带有询问之意,声音出口的嘶哑程度吓了自己一跳:“兄弟,咱们这是在哪?”
“大当家的,这是平安县城,八路军的地盘,刚刚给你检查的是八路军的大夫。”
“八路?八路这么好说话,连咱们土匪都给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