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墨邪来到张隆城的房间。
坐在床边守着的张隆年站起来,“黑爷,您来了。”
墨邪随意抬了抬下巴让她坐下,自己走到床的另一边,检查了一下张隆城情况,
“张家人的体质就是抗造,明天这个时候,他就能醒了。”
说完,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张隆年,“有话说?”
“黑爷,您下午在院子里的话……”
张隆年放轻声音,“是说给张隆昌听的吧?”
“嗯?”墨邪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海早说,他和海越中途回到实验室时,张隆昌还在。
我跟他对了一下时间,从他们中途回去看到张隆昌,到我和青哥返回,
这其中只隔了不到一个时辰。”
见墨邪只是笑,并不开口,张隆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我和青哥回来的路上没碰到任何异常,那么张隆昌几人走的肯定是枯水峒的井道,
可就算他们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内离开六寨的范围。
张家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思考方法,但张隆昌在这个时候很可能会反推我们的思路,选择最危险的地方……”
她顿了顿,把手放在膝盖上,
“就是这里,9号点。
这也是您回来之后,没有让我们在家里搜查的原因。
您想瓮中捉鳖。”
墨邪笑了笑,
“你这小脑袋瓜儿,天天闷在屋里趴书桌,着实是浪费了。
该考虑多出出外勤。”
“我……”
张隆年低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了蜷。
“只是个友好的建议”,墨邪示意她不要紧张。
“您知道了?”
墨邪说话的语气,让张隆年不禁抬头看过来。
她看不透墨邪的神情。
封魔链遮住了男人的眼睛,也遮住了外人能探索男人内心的一个窗口。
说实话,虽然她很尊敬这位黑爷,但现在两人的熟悉程度,连普通朋友的程度都没有达到,
更别说对方的话头有要“谈心”的趋势。
这让张隆年开始思考怎么蒙混过关。
她很感谢这份好意,但不是全部有心事的人都需要开解或安慰。
“你的同伴没有谈论别人私事的爱好,但见过太多人之后,有些事情对我来说,并不难看清。”
墨邪从她微微侧身的动作看出了隐约抗拒的意思,挑眉笑道,
“你的经历,是构成你的一部分,无论是积极地还是消极的,都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并长久的影响着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