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经常下意识的用这种概念去初步了解一个陌生人,不是么?”
的确。
张家人甚至有专门的课程,来教人怎么最快判断一个陌生人的特点,这对出门在外行走江湖有很大帮助。
张隆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您觉得我适合出外勤?”
“你觉得呢?”墨邪反问道。
张隆年叹了口气,“黑爷,我太弱了,会拖大家后腿的。”
“有么?至少从一起行动的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没感觉你拖后腿。”
墨邪靠在窗户上,身后是深蓝夜空,漫天星光。
“每个人面对痛苦都有自己的应对方法,大多数人选择在自己编织的茧里生活,那里面对他们来说,是绝对安全的领域。”
“茧有保护作用,但同时也蒙蔽了人的视线。”
张隆年轻声接着他的话道。
“虽然只是种比喻”,墨邪耸了下肩膀,“但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意思不难懂,但懂了却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张隆年垂着脑袋,“身为张家人,不该做缩头乌龟,但我……”
“事实本身是客观的,因为人的认知不同,才有了享受或苦难的说法。
最折磨人的不是痛苦本身,而是消化痛苦的漫长过程。
索性人的一生都在成长,你也可以慢慢长大。”
墨邪转身,看向窗外的星空,
“在乎你的人会等你,即便责怪也不是恶意的,只是为你担心着急而已。
毕竟,无论一个人能活多久,在出生那一刻,他的存在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他们能在乎你,爱你,守护你的时间,是有限的。”
“有限的……”
张隆年听到这三个字,有些失神,
“张家人的长生,在您看来,也是如此普通么?”
“普通?”
墨邪挠了挠下巴,做出思考状,
“嗯……首先,其实我这人嘴笨,不怎么擅长解答这种拉仇恨的问题。
其次,张家人是比大多数人活的久一点,但顶多是长寿,算不得长生。”
?
这真的不算是前后矛盾吗?
张隆年试图理解他的意思:
“您觉得一个人存在的时间长短,并不能证明他的特殊,是么?”
我长得很像哲学家么?
墨邪心里纳闷儿。
明明找我讨论怎么拉二胡,或者学习盲人按摩,看起来更靠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