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裘夫人姿色中上,身边少不了爱慕者。她欲望旺盛,按耐不住寂寞出来偷汉子,虽是犯了七出,可这种事,杜烟岚也懒得多管。清官还难断家务事。
此次受皇命下安徽巡察官吏政绩,为此她隐瞒身份,暗中查访,所到之处必然要打探一番民情。
今日见识了报恩禅寺的乱象,不由想知道这些僧人背后的真相,故而才应了裘夫人的邀约,希望能找到线索。
“夫人真是着急,我在外头兜了一路风,身上寒气未消,兴致大减。图你这处温暖,想问你讨几杯茶喝,不成想你上来便要与我欢好。”杜烟岚抚慰着身上骚动的女人,意味深长的语气有着欲拒还迎的意味。
她的嗓音雌雄莫辨,金声玉振,仿佛是冬日里雪松上挂着的风铃,在萧蔽的天地间回荡着清灵的乐声。
素昧平生的裘夫人听着这样天籁之音,也隐约感受到那种毫无生命的冷,这样温雅从容,雍容华贵的皮囊下并无涌动的热血,连心跳也很平静。
此人气定神闲,无欲无求。春情难耐分外饥渴的裘夫人陡然惊醒,已经起了戒心,面上还是柔媚的笑着,“杜公子,怎么还不解开奴家的裙子?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春宵苦短,不可辜负。”
她像常青藤似的缠绕着杜烟岚,攀附着人双脚叉开离地把身体的重心都压在对方身上。
倒是杜烟岚看着弱不胜衣,伸手触碰那衣衫下的身躯,浑圆有肉。她是小骨架,藏得住肉,即便长多了肉也看不出,穿上衣服还是瘦弱。
官宦子弟锦衣玉食,长得自然比穷苦孩子要好,杜烟岚虽有先天之症,可这些年在顾朝颜悉心呵护,身体调理得当,只要不犯病,连三十斤的弓都拉的开,抗一个成年女人不再话下。
这人深藏不露,看着文弱其实身体里暗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
真是刺激。裘夫人最喜欢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在她面前揭开真面目露出狂野的兽性,把她拆吃入腹。
那些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的读书人,面对权色便露出斯文败类的真面目。裘夫人极为喜欢这些伪君子,他们给了她床底上的欢乐,这种颓败堕落甚至污秽不堪的丑恶嘴脸,让她前所未有的满足。
故而她要揭开杜烟岚这正人君子的面具,让这样的绝色跪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便是她人生最荣耀的战绩。
“裘夫人,在下此刻没有兴致与你玩乐。请你自重些。”杜烟岚把身上扒拉着的女人轻轻放在地上,拂着衣襟上的折痕,神色有些冷,已无了初始的温柔。
她看着软,骨子里刚。岂是温香软玉软磨硬泡能折服的。
“都这个时候了,公子还拿奴家玩笑。你若是没那心思,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还真的来看法事?这人脑子也不像有病,却不走寻常路。裘夫人疑惑不解,含满春情的眼睛眨了眨,胸口起伏着,还带着娇喘。
“夫人难道不担心此处会有人经过,撞破你的好事?”杜烟岚淡淡说道,语气里有着一抹担忧。
毕竟是寺庙净地,岂能肆意淫邪。
“这寺里的和尚大多数在外面有家室,只有看门的小沙弥跟他的师兄在寺里守夜。他们只是打扫打杂的外围和尚,头顶无片瓦 哪有什么说话权力。公子放心吧,这里无人会打扰我们的好事。来吧,现在你可没有顾虑了,奴家已经受不了了。”裘夫人说了寺庙的情况,让杜烟岚毫无后顾之忧,此刻淫邪大起,肆无忌惮的骚浪起来,解开了腰带把衣裙脱了。
看着她丰腴雪白的娇躯,杜烟岚扯了扯唇角,蹙眉垂目,下颌高抬,眼波流转向下,轻轻瞥了眼裘夫人,宛若菩萨低眉,怜悯苍生。
“你到底什么意思?”裘夫人满腔的春情戛然而止,对上这个不解风情的杜烟岚,什么套路花招甜言蜜语都是白费功夫。但是这人到底来干什么的?大半夜的耍人玩笑?
“秋夜露寒,夫人要注意保暖。”杜烟岚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裙,好心的替人披上,不忘告诫道:“寺庙之内,还是要收敛言行,提高品德,结好善缘。亵渎佛祖,会遭因果报应。”
神经病啊!裘夫人目瞪口呆,看傻子似的瞧着这个容貌盖世的贵公子。果然人不可貌相,如今神棍套了好皮囊招摇撞骗。
“公子真是有品,劝人向善。”裘夫人也懒得穿上衣服,袒露着身子,在幽暗的法堂里走了两步,随后坐上了方丈用的蒲团,盘着双腿,把身上的神秘处都展现在人前。
什么廉耻?她早已抛在了脑后,眉眼都是轻浮的媚色,脸蛋上的两团胭脂也透着俗艳。
“奴家不是吃素的,实话说了吧,这寺庙里不住神佛。什么佛祖?是泥巴和水,捏出来的东西。那些泥巴涂了金粉,就超脱了,成了天意。我可不信什么因果报应,如今世道奸臣小人当道,不要脸的东西活得风风光光,纯朴老实的人只能在泥巴地里种田,在街口菜市场里卖菜。善恶因果,能说这句话的都是吃苦的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