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姽顿了会,半耷的眉头微挑,缓缓吐出:“非也。”
蒋牧丞看她淡定自若的神情,仿佛一切皆在手中,来了期待,“那你感觉怎么样?”
霍姽咋咋舌,神态慵懒,“也没什么特别感觉,不过是十个选择题没写而已。”
她眯着眼,说得云淡风轻,周边听的人已经炸毛了。
蒋牧丞上半身前倾,瞪着眼睛,“你说什么?十个选择题没写?!”
霍姽瞥了眼。
那眼白占比,要是出现在半夜,准能上演一场鬼片。
“可是刚才收卷我看了眼你的填涂卡,上面都填满了的。”宋暖绵软开口。
她现在已经大致猜到霍姽隐藏了实力。
但是,她明明写了,为什么要说没写?
霍姽揉了揉惺忪的眼,起身伸了个懒腰,言简意赅解释道:“答案涂错了,我没橡皮。”
话落,霍姽漫不经心地晃往教室外。
走到门口,她察觉后边人没跟上。
转头,“你们不回家吗?”
她都困得立马想睡过去了。
察觉到众人的心理,霍姽忽而笑起来,“不过就是十个选择题,你们担心什么?”
蒋牧丞一行人:“……”
现在该被安慰的人不应该是霍姽吗?考试考砸了,赌约也要输了,怎么反倒成她来安慰他们了……
望着霍姽越走越远的背影,宋暖率先跟上,蒋牧丞随即反应过来。
走在霍姽身边,看她一脸懒散,蒋牧丞担忧问:“姽姐,你就真不担心输啊?”
另一边宋暖眉头紧拧,不说话,脑思路已经在高速旋转,想着到时候成绩出来如何面对。
无论如何,她都接受不了霍姽跟人低声下气道歉的场面。
在她心里,霍姽俨然已经活成了她的天顶。
“现在担心有用吗?”霍姽余光瞥了眼宋暖,再看向蒋牧丞,语气满不在乎。
“当然有用!”对比霍姽的困倦无力,蒋牧丞可谓是激昂。
短短几步之间,他已经想了好几种方法了。
连夜偷试卷、对调杨可心和霍姽的试卷、收买阅卷老师……
当蒋牧丞将这几种方法讲与霍姽听时,后者眸光淡淡地盯着他,瞳孔在夕阳光彩照耀下,泛着几许光泽。
蒋牧丞挺直身板,“姽姐,你也不用这么感动……”
“大可不必。”
霍姽打断他的计划。
松动了撑久的脖子,缓道:“有这个精力,不如多吃点饭,想想国庆去哪玩。”
蒋牧丞昨晚发的文件她看过了,杨可心的拿分点她摸清楚了,下午这张数学卷看似简单,实则陷阱多之又多,就连最简单的选择题第一题和填空题第一题都是陷阱,收卷的时候她也恰巧瞥了旁边的试卷一眼,刚好,她的答案是错的,杨可心的也不正确。
成绩未出,胜负未定。
谁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霍姽眉眼低垂,鲜红的唇角微微勾起,邪肆又狂妄。
宋暖倏而瞅见这一抹笑,像是慌乱的心蓦然种下一枚定海神针,顿时就镇定下来,转动的脑筋也缓缓停下。
她觉得,霍姽其实是有把握的。
望着霍姽潇洒的背影,蒋牧丞挠挠头,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宋暖,“你就不怕姽姐输?”
宋暖笑容微勾,眼中没了方才那抹慌张,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