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默默补充一句。
“可惜。”
风时想:多可爱啊!一点也不吓人。
但很显然,大家并不这么想。
甚至有人发问:“忆柳仙尊这么温柔的人,道侣却好凶残哦……虽然誉白仙尊生的也好看……但我还是更喜欢忆柳仙尊。”
“确实确实。”
风时看了眼还在发呆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沈颂鹤,叹息一声。
这还真是,脸臭人的痛啊。
好不容易挣脱了众人的包围圈,风时后悔着为什么今次下山,没有易个容。
金合则一脸崇拜的看着风时,说:“风时,好,好受欢迎!大家,都,都那么,喜欢你!”
“我,我也,好想,像你一样……”
风时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本来属于自己的糖葫芦,递给了还在可惜的沈颂鹤,闻言笑道:“今后的日子还那么长呢,金合这么努力,一定能做到。”
他这说的是实话,并不是安慰。
金合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垂下眼,遮住了里面的情绪,轻声说:“希,希望吧……”
在风时还未察觉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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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剑大会在三日之后准时开启。
崇山宗群英汇聚,热闹非凡。
一早,邱长洲便亲自来接忆鹤峰的三人。
这次的试剑大会打破了惯例。能参加的不仅仅只有十大宗门的人,还有一切小宗门,甚至是那些上上下下统共只有三个人的宗门,也都有名额。
打破此例的人就是风时。
因为他始终觉得,试剑大会这样的修真界盛事,不应当只是几大宗门比较实力的平台,也应该是选拔人才的平台。
而人才,从来不会只出自大宗门。
有多少有天赋的修士,会输在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更好的修炼资源上?
带崇山宗重回顶峰的第一步,便是汲取更多的人才。
那些没人发现没人要的天才,他崇山宗要,没有的背景和修炼资源,崇山宗给。
打破惯例,自然会触及到十大宗门某些人的利益,但提出此建议的人是风时,敢张嘴的人就少了。
更何况,就算是如今宗门势力第一的玉水仙门,也要给七分面子的人,他们怎么还敢得罪,最终只能默默认了。
邱长洲带着人入场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趾高气昂的,路过的一条狗都要被他握着手问好。
经过数月的筹备,赛场准备的极大,在场容纳了上万人,巨大的水镜高高悬在半空中,以便周围人能更好的看到细节。
小赛台足足有近百个,供首轮比赛使用,正中便是主赛台。
参赛的千人中,最终只有十人能上主赛台争冠,而这最后的赢家,应当便是这近十年最受人关注之人了。
只是前有柳忆,往后百年,百年都没再出过什么惊世骇俗的少年了。
太初宗的人和天水宗的人一直和邱长洲不太对付,现下看他风光无限,自然是酸的。
“邱掌门真是好福气啊,这师兄才回来多久,就将崇山宗带的这般有模有样了?这手笔,要废不少灵石吧?”
这句话,任是哪个人听了,都知道是在暗讽邱长洲本人无用,只能靠师兄。若能离间两人的干净,自然是更好。
说话的两个老头子笑眯眯的,就等着邱长洲发脾气出丑。
但邱长洲的反应,却与他们想象的完全相反。
只见邱长洲听见这话,原本便高昂着的下巴抬的更高了,脸上那骄傲的表情,百分百演不出来。
“那可不是,我师兄自然是天下第一!怎么样?羡慕吧?敢问两位的师兄人呢?”
“哎呦抱歉抱歉,不会是……已经寿终正寝了吧?”邱长洲笑的很欠揍。
“你!”小老头气的胡子翘起来,被堵得哑口无言,看了一圈,却见昔日和他们站一队的人都在装没看见,一句话也不说,只能一甩袖子,作罢。
风时看在眼里,没插话。
邱长洲如今早就不是那个会吃亏的少年了。
“哈哈哈,我说诸位掌门、尊者,可有想好,这回除了最终的奖品,可还要设个什么好彩头啊?”
有人开口,打破了僵硬的气氛,缓和气氛。
“自然,历年不都是这样?”
“这是这要设个什么好?昔年可都是……”说话的人略略放低了声音:“可都是易掌门,亲传弟子的位子啊……”
他声音说小一点也不小,反正在场几位都听到了。
包括易江。
但他闻言却只是一笑,而后看向了风时:“这次的彩头,不如由忆柳仙尊来设?”
这让的,倒是快。
风时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想了想,道:“那就,许最终胜者,在我这儿讨一个愿望吧,只要是为能办到的,且不伤天害理的愿望。”
这彩头已经是极好的了,众人无不同意,甚至,连一些掌门和长老自己都想拿这个彩头了。
很快,便有人像众人公布了此次的彩头。
一听到风时的名号,在场的人都沸腾了,没见过的,都伸着头想一睹他的真容。
不过风时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设了结界,外面的人并看不见他们。
有了这彩头,参赛的少年们更有劲儿了。
第一轮比赛很快开始。
依旧是抽票决定对手。
遇上实力悬殊的,很快便能结束比赛,但若是实力相当,便很难分出胜负。
上千的参赛者,单单是初赛,便足足比了两日。
这期间,风时一直认真观察着,但凡是有潜力的,都被他记在心里。
金合在赛前一直很紧张,但等真的上场的时候,表现的还是很不错的,成功通过了初赛。
只是通过了初赛,他便激动不已,笑着说:“就,就算是,后面,后面输了,也开心!”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孩,风时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