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初的脸色终于缓和一点。
只听谈知义又说:“如果你实在想赶早,等你大四下半学期开始备孕差不多。”
林初听得脸色刷一下就红了,他好像在说备孕,又好像不是。
她有些混沌了,没想到事情正朝着她始料未及的方向跑偏了,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原先被她紧紧攥在手里的缰绳早不知所踪。
“可是,即便如此,你怎么能说出跟别人生孩子这种话来?还至少生两个!”谈知义的声音听起来很受伤,说时眼睛都红了。
他上前一步,扣住林初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
“你想跟谁生孩子。”谈知义稍一低头,便咬住了她的唇,他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小嘴还能说这么气人的话出来。
林初后怕,看他气势汹汹,觉得自己今晚估计少不了遭罪。
她轻轻呜咽一声,被谈知义悉数吞咽了下去。
他用牙齿撕磨她的唇舌,咬得她发痛,仍旧发了狠一般质问她:“你不知道怎么生孩子的是不是。”
林初被他重重吻得哭泣。
“要我教你是么。”谈知义单手抱起她,轻巧转了个身,林初已觉天昏地暗,被他推倒在了床上。
她摇着头挣扎,刚才那么难过都不哭。
每每到这时,眼泪才舍得如洪堤,倾流而下。
不给林初蜷成一团的机会,谈知义已经覆身而下,林初身上琉璃绿色的针织衫纽扣瞬时分崩离析,“呯”的几声零零散散崩落到地板上,又“啪”的一声迸溅到墙壁上。
突兀的激烈。
衣服被脱到一半,只剩下一件打底的纯白色背心,在谈知义手掌的力度下,已经东歪西斜,领口上露出一点引人遐想的黑色蕾丝边的胸衣。
灯光大亮。
林初羞赧,伸手去推谈知义。
她没有兴致做这种事。
“刚刚不是还伶牙俐齿,这下又不说了?”谈知义眼神往下,林初哭得更凶,求饶:“别脱了别脱了。”
谈知义冷声问:“今天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必须要问清楚,你到底是渴望结婚生孩子,还是只渴望跟我结婚生孩子。”
他见林初的眼妆花了,黑乎乎在眼角一圈晕染开来,跟只小熊猫似的还不自知,他一秒破功,唇角又弯了一下,这次才是高兴。
直起身,在床头柜抽两张纸巾,帮她沿着眼眶一圈仔仔细细擦了起来。
“跟你。”林初抽过他手中的纸巾,她答,然后二话不说任由纸巾盖住自己的眼睛,并不想去看谈知义的表情。
虽然羞耻,但总算凭着自己的一腔孤勇,将压在身上的千斤大石搬了开。
听他意思,他并不是完全没有结婚的念头。
“那你可以好好说,干什么要这么激动,激动到都失控了。”谈知义长舒一口气,将她盖在眼睛上的纸巾拿走,即使脏兮兮的,他还是亲了亲她眼皮,“要不是知道你刚结束生理期,我都要怀疑你有了。”
说完,谈知义又不真的百分百确定了,正色道:“你是刚结束生理期吧?”
林初点头。
他却没有完全放松警剔:“你上次的检查报告拿给我看。”
“在学校。”
谈知义谨小慎微道:“这种事不能糊弄,真的没怀吧?”
林初推开他坐起来,他看起来不如平时聪明,看起来十足像个愣头青,眼里有苍茫和慌张。
落在林初眼里,她竟辨不清,他是希望她怀还是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