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猜忌,每回在心头涌起疑虑,都自欺欺人被漏洞百出的解释给压了下去。
为什么他会理所当然以为,谈知义对林初过于亲密的对话,理解成是他对林初的排斥?
为什么他明明看到了谈知义看林初的炙热眼神,却只当成是他的习以为常。
他一直知道谈知义是个喜欢独善其身的人,一心将他愿意住回别墅的举动定义成孝顺。
还有那天早晨,谈知义从林初房间出来,相当于最后一层窗户纸在他面前捅破,他仍执意相信谈知义编就的拙劣谎言。
谈知勉陷入了自己的圈套。
谈知义说:“大哥,我知道你有苦衷。但一码归一码,我和林初,就连谈老夫人都瞧出了端倪,而你浑然不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谈知勉重新落座,抚额叹息。
“妈怎么说。”他的声音变得更浑厚,低低的,能听出哀伤落寞,不算浓重,闪过瞬间的心死时刻。
血流到了谈知义的脖子,黏糊糊的。
谈知勉看着恶心,扔给他纸巾止血。
“能说什么,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她有多宝贝林初。”
谈知勉慢慢恢复往日的神采,用了三分钟找回理智:“初初和外面乱七八糟的姑娘不一样,你最好是真心待她,不然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初初爸爸是我最好的朋友、战友、兄弟,现在他走了,我将初初视作亲生女儿。你若是决定和她在一起,结婚是一点,视她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是第二点。”
“我向你保证。”
“改日我带你去老林墓上,你亲自向他去保证。”
“好。”
气氛顿时凝固,谁也没再说话。
谈知义终于开口:“大哥,对不起。”
谈知勉一脸莫名,不满地睨他一眼。
只听他说:“我和林初之间,希望不会影响到你和她母亲的关系。”
谈知勉:“轮不到你操心这个。”
“你和她?”
“我和她妈妈是彼此的初恋。”谈知勉不打算隐瞒这段久远的恋情,“这都过去了,我和她还是很好的朋友,不会影响到你和初初的关系。”
“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会重新追求她。”
“别多想,她有男朋友。”
真稀罕,居然是男朋友,而不是结婚。
谈知义轻笑,被谈知勉一个狠厉的眼神给镇住。
“你没跟她说起过林初?”
“前两天刚提起。”
“她想见林初吗?”
“想的。”谈知勉说完又改口:“很想很想。我正要和初初说这事,听听她的想法,我才好安排她们母女相见。”
“那你现在就去说吧,她会高兴的。”谈知义调侃他:“另外,等你表情管理好一些再去,林初她胆小怕事,刚才都快被你吓哭了。”
“你小子,倒挺会心疼人。”
“不然呢,跟你似的,连个初恋情人都抓不住。”
谈知勉恨不得抄起另一个紫砂壶扔过去,到底是心软,指指他伤口:“去处理一下。”
谈知义故意挖苦:“我怕留了疤被林初嫌弃。”
谈知勉认真道:“整容的钱我出。”
谈知义:“真正懂心疼林初的其实是你啊。”
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