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父亲就是个老顽固!”
“他整天念叨着让我上进上进!也不想想,我要是有习武的天赋,也不至于看着药提到了四重境,到现在都没淬体。”
“那你以后就这样晃晃悠悠一辈子?”
听到燕华庭今天画风突变,竟然和自己提起将来。
岑景之心中疑惑四更甚,总觉得燕华庭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也不想每天就这么闲逛啊,可有什么办法呢?我文不成武不就,想要做生意,父亲又觉得丢人!”
说起这一点,岑景之之只要想起来就觉得肝疼!
“父亲就是胆子小,当初北方大旱,我就说要早早屯粮,低价买入,高价售出,只要让人分散到各州府去做,就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他却不肯,非得说我这是在坑害百姓!”
“他也不想想,这件事我不去做,必然由别人来做,钱都让别人赚了,百姓就能得到好了!”
“这么多年了,他一味地标榜清高,不还是被人怀疑!”
“国库空虚,那银子不知被多少官员巧立名目贪污,他查来查去最终找到的不过就是一些替罪羊,真正的幕后主使逍遥法外,他却背上了一个又一个中饱私囊的黑锅。”
岑景之说到这,脸色也更加阴沉。
燕华庭看到他这番模样,安慰道。
“这算什么?至少你父亲还在意你,想把你培养出来接管岑家。”
“你看看我,这么多年来作为质子留在京城,父母亲人只有寥寥数封信,身陷囹圄,孤家寡人,比起我,你还有何怨愤。”
燕华庭走到了窗前,双手在身后交叉,就像一朵开在狂风骤雨中的鲜花,轻轻摇晃便会折断。
岑景之愣住了,几次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慰吗?
燕华庭这样的人不需要安慰。
他什么都没有,只是默默站到了燕华庭的身后。
“蜀地世子郡主来京,各大门派也会陆陆续续抵达,接下来的京城可要热闹了,你最近注意些,有些事还是及时收手的好。”
岑景之眼神缩了缩,他知道燕华庭在说什么。
“放心吧!我会让下面的人注意,不会被人发现马脚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些事自当提防些好,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岑景之无声叹了口气,两人继续看向窗外。
此时随着人群离开,路边只剩下了秦毓秀与白浩然。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处茶楼。
“欧阳贤弟参加武举之事,准备的如何了?”白浩然问道。
秦毓秀摇了摇头。
“我这点身手就是去凑个热闹,谈不上准备。”
“倒是你浩然兄,今天当众揭穿那人,或许会有后患。”
白浩然点了点头。
“欧阳贤弟说的极有道理,只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如果真的有心害我,只顾防备也没有用。”
“哦?那不知白兄准备如何?”
“我想在考取功名之时上达天听,把此时揭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