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觑。
这人什么毛病?
养什么不好养老鼠!!!
“几位别小看它,这可是白鼠,很是少见。”沈修寒献宝似的举着笼子,在四位客商面前展示一遍。
四位客商越发无语。
白色的又能怎样?
很少见又能如何?
这都改变不了它是只老鼠的事!
“沈兄弟真是…别具一格!”
除了这句话,他们真说不出别的来。
沈修寒像是听不出他们话里有话一般,只顾着把玩小白鼠。
或许是被捉弄的急了眼,小白鼠的爪子从竹笼小格子里伸出来,一爪子挠在沈修寒的手背上,留下两道白印子。
一旁冷眼瞧着的四位客商,眼底涌出幸灾乐祸之意,但嘴上还是面子情的劝说一句:“这畜牲不通人性,好在没破皮,还是扔了为好……”
沈修寒收了脸上的笑意,垂眸瞧着小白鼠,面无表情:“是,即是畜牲又怎么会通人性?不过是见他稀奇,给脸耍弄一番罢了。”
听到这话的客商们,神情微妙,这话怎么听着那般的刺耳?
这是含沙射影骂的谁?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留它何用?”这话依然是对着小白鼠说的,至于骂的到底是不是小白鼠,那就不知道了。
沈修寒宽大的衣袖像是个百宝箱,他从袖子里又摸出一个原木盒,一把细麻绳。
顶着四位客商难看的脸色,他自顾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用布包成一团的东西,拿出放到一边。
盒子四周的挡板可以移动,上下拼动,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台子。
台子的四个角还奇怪的竖起四根木条,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客商们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互相递了个眼神:这人莫不是脑子不好使?这是做甚!
很快,客商们便知道他这是做甚。
沈修寒先是把那团用布包着的东西展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几把小巧精致的刀具,以及五六个手指长的瓶瓶罐罐。
从里面挑出一个小瓶子,打开上面的塞子,径直递到小白鼠面前,让它嗅了几口。
不过几息,小白鼠突然四肢发软,倒在笼子里昏睡不醒。
四位客商当即变了脸。
“小子以前是做走镖的营生,曾有过一场奇遇。”沈修寒像是看不见他们变脸,一面拿出小白鼠,一面语气悠然的说着话,如同唠家常一般。
“几年前在岭南走镖时,救过一位研习毒术的老者,老者为报恩,便收我为徒,将我带在身边教导了几年。”
利索的把小白鼠成“大”字型绑在小台子上,手指在那几把小巧精致的刀具上一一划过,随手选了一把拿在手里。
“我那师傅最爱拿这些小畜生试药,别看这瓶子不大,就这一瓶子的药,可以迷倒这间客栈里所有人,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死的。”
轻飘飘的话,被他旁若无人的说出,听得四位客商后脊背发凉,大热天的,竟然觉得冷飕飕的。
沈修寒忽然抬头朝他们笑笑,“我和师傅不同,用药太没劲,我还是喜欢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