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中的刀直接划开了白鼠的肚子——
四位客商:“……!!!”
不大的四双眼,此时愣是睁的又大又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瞧瞧,别看这小畜生丁点儿大,可内里和人一样,该有的都有。”
沈修寒把白鼠肚子撑开,把里面的内脏全部取出。
“喏,都看看,这是心,这是肝,这是肺,哦,还有肠子腰子,跟人一样,五脏六腑,一样不缺。”
血淋淋的内脏被摆在盘子里,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在桌子上弥漫开来,闻得四位客商纷纷干呕起来。
被剖腹取出内脏的白鼠,已经断气,但身体还在痉挛的抽搐,沈修寒不顾自己双手上的血,把白鼠的四肢松绑。
“方才瞧见没,我剖开它的肚子时,这畜牲一直在抽搐,那是疼的。”
随意的把白鼠扔在桌子上,沈修寒终于抬眼瞧了客商们一眼。
“我这药啊,能让人醒不来,但感知还在,很多时候,内脏还没摘完呢,这畜牲便活活疼死了,忒没劲!”
说到这,他突然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来,然而张嘴说出的话,却让四位客商吓得魂飞魄散。
“我那师傅有次寻仇时,便选了我这法子,那人还不如这畜牲,肚子将将剖开,人便活活疼死了。”
四位客商纷纷惨白了脸,禁不住齐齐打了个冷颤。
沈修寒又道:“说起来,那家人还是个富贵人家,家里奴仆百十号人。可有什么用,几瓶药下去,全被我师傅迷晕了。”
这句话犹如压倒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四位客商噤若寒蝉,吓得呆傻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都不是傻子,到了这会子哪还有不明白的。
一时间,四人心生悔意,暗骂自个儿猪油蒙了心,竟没看出这是个混江湖的狠人。
“让小厮进来,打水与我净手。这顿饭,咱们还得接着吃。”沈修寒语气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四位客商身子一僵,脸色难看至极,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这谁还能吃的下!
可吃不下又如何,谁敢说个不字?
四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不敢犟嘴,只能按他说的做。
……
姚文瑾一直注意着这间雅间,见两个小厮端着盆一脸见鬼似的出来,心头顿时一跳,便悄悄跟在后面。
两个小厮把盆举高顶在头上,一路避着人,似乎不想让人往他们盆里瞧。
姚文瑾悄悄的跟着他们,径直来到客栈后门放泔水的巷子里。
那俩小厮很是谨慎,左看右瞧见无人,这才把盆里的东西沿着墙边的排水沟倒了进去。
随后,俩人脚步匆匆的跑走了,且神情慌乱。
姚文瑾等他们走远了,才上前查看。
墙边的排水沟很浅,就是挖来排雨水的,而北郡城许久不曾落雨,排水沟一直是干的。
然而,眼前的排水沟却被人倒了许多泛红的污水。
姚文瑾不知道这是什么水,但他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不由得张嘴干呕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