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母女齐齐变脸,神色里的慌张再也遮掩不住,俩人肉眼可见的打了两个哆嗦。
姚蜜玩味打量一眼姚清淑,看来,张氏把她的“病情”告诉了姚清淑。
情急之下,张氏想让长女把姚蜜推开。
姚清淑却是不敢,姚蜜一身怪力,连三叔四叔都扛不住,她可不敢与她硬来。
僵持间,外出请郎中的姚保成回来了。
“这是干啥?”姚保成领着老郎中进院,看着母女三人对峙的场面,很是不解。
可等他扫视到张氏胳膊上的包袱时,立马冷了脸:“这是去哪儿?先前还说起不了身,这挎着包袱又是打算去哪儿?”
张氏眼神躲闪着没说话,朝身旁的长女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说话。
姚清淑气得不行,明知道她爹不待见她,偏偏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推。
一气之下,姚清淑就当没看见她娘的眼色,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她。
母女俩之间的官司,让围着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姚保成不耐的瞪着张氏:“老子不管你打算去哪儿,但走之前必须让老郎中瞧瞧,要是真没病,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完,姚保成也不管张氏是何表情,上前一把扯住人,让姚文瑾搬张凳子来。
姚文瑾慌乱之下把自个儿屁股下的凳子搬了过去。
姚保成一把接过放在地上,不顾张氏的挣扎,把人按着坐了下去。
张氏快要气疯了,语气中的惊恐遮都遮不住:“夫君!你这是做甚!我一早便说了,我没病!不需要请郎中!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
说到这,张氏像是疯魔了一般,扭头朝姚蜜嘶吼起来:“一定是你!你先前一直说要请郎中!定是你撺掇着你爹请的郎中……”
姚蜜看着张氏这狰狞的模样,语气凉凉:“我一直搞不懂,不过是请郎中来瞧瞧,又不是什么坏事,你以往自个儿请的郎中还少吗?要是有病咱就治,要是没病那就让郎中给你调理一下身子,怎么算你都是赚的,你这般拒绝,反倒让人觉得这里头不对劲。”
张氏哑口无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眼泛红,恶狠狠的瞪着姚蜜,像条疯狗似的。
姚保成按住人,把张氏的一只胳膊扯出来,让老郎中把脉诊治。
老郎中神色尴尬,这张氏他打眼一瞧就知道指定是病了,没想到竟然不愿让他瞧。
是嫌弃他医术不行,还是嫌弃他是村郎中,比不得北郡城医馆里的郎中?
越想心里越不得劲的老郎中,脸色也带出几分不高兴来,随意把手搭在张氏手腕上的脉搏处。
本想走个过场就行,谁料还真让他把出问题来。
就是这个问题以张氏如今的年纪来说,属实不多见。
“不是生病了。”老郎中抬了抬眼皮,瞅了夫妻俩一眼,“人这是有了身孕。”
“啊?你说啥!”姚保成瞪大了眼,张氏又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