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二人许久不曾同房,但一月前他醉过一次酒,当时很多事都记不不清了,只知道醒来时,他与张氏睡在一个被窝里。
俩人都没穿衣裳,赤luoluo的睡在一起,都是老夫老妻的,只一眼就知道是啥情况。
当时他也没在意,张氏也没说什么,谁曾想,这过了一个月,张氏竟然又怀上了!
瞧了眼张氏,此时她低着头也不说话,浑身气息低沉,明显是不欢喜这个孩子。
姚保成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心底冒出的一丝喜意也彻底熄灭。
这还没完,老郎中又给了他一击:“虽说是有了身孕,但这脉相却是不好,应是长期吃药的缘故,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已是落胎。”
姚保成整个人都麻了,呆愣着说了句:“她时常去医馆抓些药吃,说是补身子的药……”
“是药三分毒,又没病没灾的,好好的吃什么药?”这话是问张氏的。
张氏没抬头,也没回话。
老郎中又叹息道:“你是想学富人家的奶奶太太们吃补药?她们吃的补药是每月每季甚至每日都要调整的,人家是对症下药。而你吃的药应是没有调整过,一个方子从头吃到尾,这要是不吃出毛病来才怪!”
听了这话,张氏终于给了反应:“胡说!我吃的药是北郡城医馆里抓的,很多富人家的奶奶太太都去他们家抓药……”
老郎中见她仍不知道悔改,懒得再给她费口舌,只道:“这孩子其实也不是保不住,但凡你早一点请我过来,这胎我也能给你保住!哪怕我没把握,我也能让你撑到北郡城去。”
说白了,还是你自个儿不想保!
老郎中暗中啐了张氏一口,又不是没生过孩子的年轻妇人,他就不信了,落胎见红与月事来,张氏还能分不清?
张氏浑身一震,没敢去看姚保成的脸。
“不过,你这落胎落的不干净,日后怕是要好好的养一养。要是能养的回来,那还不妨事,要是养不回来,那你就有苦头吃了。”
说着,老郎中挽起袖子,想让姚保成拿纸笔来,他把需要的药写出来,不管是在他这里抓,还是去北郡城抓都是一样。
但张氏却不领情,对着老郎中一阵大骂:“胡咧咧什么!哪个怀孕了!我这好好的!用不着你瞎操心!”
老郎中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张氏会这般否认。
回过神来,老郎中也发了火,头也不回的走了。
姚保成见此赶忙追了上去,对着人一阵的作揖道歉,勉强把人哄住。
等送走人,回到院里的姚保成瞧了眼张氏,“怪不得一直不肯让请郎中,原来是打着落胎的主意!”
张氏不说话,低着头,任凭姚保成骂。
“也好,左右你这人也不适合做娘,教出的孩子也都个个是祸害。”姚保成冷笑一声,又道:“既然落胎是你自个儿的选择,那你就得独自承担后面的因果。”
张氏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姚保成上前要把她赶走:“你这东西都收拾好了,赶紧走吧。”
说着,把张氏扯了起来,连同姚清淑一起,把母女二人关到了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