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瞪大了眼,二房这屋里咋冒冷气!
心里的好奇被勾起,她趴在门缝上瞪大了眼,妄想能看出什么不对来。
屋里的床没有正对房门,而是紧靠屋内南边的墙放着,门缝又不大,只能勉强看到一点床边,看不到床上有没有睡人。
魏氏便朝地上瞧,眼神微闪,看到床前地上放着一双藕色的绣花鞋。
这鞋她见姚蜜那死丫头穿过,鞋在,不用想,人指定也在,十成十在床上躺着睡着了。
瞧清楚了鞋子,魏氏也不敢再待在这,悄摸的回了堂屋。
“咋样?”姚保业迫不及待的问道。
魏氏没敢说死,只犹豫着道:“窗户拿布帘子封住了,门也拿锁从外面锁了起来,我没瞧见屋内的人,但从门缝里看,屋内床前放了一双绣花鞋,应是那死丫头的,白日我见她穿过。”
“那没跑了!屋内睡的指定是那死丫头!灯一直亮着,八成是人睡着了忘记熄灯!”
姚保业自以为看透了一切,让魏氏回屋别出来,喊了儿子到东里间找爹娘商议事情。
魏氏不甘心的瞧了父子俩的背影一眼,知道这是又不想让她知道这里头的事。
这么些年来,一直防着她。
东里间的姚老爷子与冯氏也都没睡,见父子俩过来,赶忙把灯点着,着急的询问姚保业:“魏氏瞧见人没?那死丫头睡着了吧?”
“睡着了,灯都忘记灭了。”姚保业点了点头,一脸阴狠,“此时睡的应该不是很沉,等把那东西找来,估摸也到了后半夜,正好是人最困的时候,那时下手再好不过。”
“成!就这么干!”姚老爷子咬了咬牙,双眼尽是戾气,死盯着孙子问他:“文忠,你跟爷说,那人真没哄你?那山外围如今还能找到那般的毒物?”
“爷,您放心,人家说了,不见到东西咱一个铜子不用掏!等确认了东西咱们再给他铜子。”姚文忠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
姚老爷子心中一松,让冯氏拿二十个铜子出来交给孙子,叮嘱道:“你别和他一道进山,你就在他家里等他,等人把东西捉回来你见到了东西,再把铜子付清!”
“唉!孙儿知道了。”姚文忠接过铜子,一脸欣喜。
“从后院走,后院西北角那里,篱笆墙是后补的,可以拆掉过人。”姚老爷子不放心,想让冯氏拿油灯帮着照明。
姚保业摆手没让,说灯光太过惹眼,万一惊醒了人就麻烦了,左右外边有月光,勉强能看得见路。
送走父子俩,姚老爷子沉着一张脸默不吭声,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映衬的有点狰狞。
“别多想了,他们父子俩又不进山,不会出差错的。”冯氏安慰了一句,把脸转到一边,捂嘴打了个哈欠,又道:“睡吧,到下半夜时辰还长着呢,干坐着也不是个事……”
姚老爷子忽然叹了口气:“但凡那丫头心底和善一点,我也绝不会同意这个法子,毕竟是咱家的孙女,模样也俊俏,要是乖顺,再过两年送出去,别的不说,做个富贵人家的妾室还是可以的。”
冯氏脸色扭曲了一瞬,她强忍着怒火,笑着道:“那孩子不是在咱们身边长大的,被外人教唆的坏了性子,拿咱们当仇人看,就是日后真有那运道做了富贵人家的妾室,怕也不会想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