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让池鸢运气不好,被贬为庶民不说,还恰恰流放到漠北。
既然来到他的地盘,那就不要怪他欺负她。
池鸢理了理衣裙,撇着嘴小小声嘟囔道:
“我知道你胆子为什么这么大了,因为脸皮厚……”
说着,她不经意抬眸。
就见少年唇边勾着笑,目光沉冷地盯着她。
那眼神,活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危险得令人心颤。
啧,这大冤种铁定又在憋什么坏水呢。
果不然,下一秒,燕迟直接将绳子捆在了她纤腰上。
那双刚刚握了她小臂的手,此刻又若有似无地碰着她的腰。
但池鸢这次很乖地没有动,只是垂着羽睫看他忙活。
嘴里不满地哼了声:“你绑我干嘛?我又不会跑。”
燕迟没理她,手上系着绳结,视线不可避免落在她腰上。
少女的腰很细,细到他大概一把就能捏碎她。
想要勒紧她腰的手顿了下,又掩耳盗铃地往外松了松。
等系好绳结,燕迟才瞥了池鸢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那可不一定,我骑马,你走路,要是不绑着你,你这小短腿能跟得上吗?”
池鸢:“……”
是她低估了变态的变态程度。
见池鸢吃瘪,燕迟愉悦地吹了声口哨,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踏雪飞奔而来。
他拉着绳子刚想拽,披风的一角就被拉住了。
身后的少女轻轻拉着他衣摆晃了晃,声音闷闷的:
“我脚疼走不动了,况且这风雪这么大,一会儿会把我吹跑的。”
燕迟好整以暇地回头看她,唇边勾着玩味。
“这不有绳子拉着嘛,吹不跑。”
呵,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死小子,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池鸢心里气得想咬他,双手拉着身前的绳子,红着眼圈负气地撇过头。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走啦,就让我冻死在这儿吧。”
燕迟听了这话,罕见地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耍赖的模样有些好笑。
他心思一动,忽然极轻地笑了声。
“脚疼是么?”
“来,我抱你。”
燕迟张开手,朝池鸢痞气地挑了下眉,意思很明显。
中原的规矩又多又烦,他就不信这个娇蛮的小郡主敢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