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池鸢额角沁出细汗,枯荷般的唇委屈地紧抿着。
因高热而干裂起皮,像是缺少滋润即将要枯萎的花。
燕迟眸光深暗,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热也给我受着。”
声音清清淡淡的,若是指骨没有捏到泛白的话,倒像是没有半点杂念。
病了还要瞎折腾,他刚刚就该将她扔外面去。
燕迟蹙眉抱着池鸢,转身想将她塞回绒毯里。
谁知她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袍,死活不肯松手。
池鸢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抱着的衣袍浸着风雪的凉意,脸蛋贴上去很舒服,哪里肯松开。
燕迟扯了一下,没扯开,又怕一使劲,将这娇气包纤细的手腕折断了。
到时候她抽抽噎噎哭个没完,他的心更燥。
犹豫间,燕迟头一低,忽然感觉到喉结上微烫的触觉。
刹那间的柔软,是少女的唇瓣擦过了他喉结。
轻如蝶翼般掠过,留下若有似无的幽香。
燕迟一怔,视线紧锁着怀里的女孩。
她此时脸上绯色尽染,唇瓣微张,隐约可见贝齿下那抹滑嫩殷红,莫名勾人的紧。
燕迟目光越发深沉,嗓音哑得冒火:“故意的?”
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着,似是渴狠了。
微弱的光亮下,池鸢闭着眼,细眉轻拧,丝毫没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脸还无意识地贴着少年的衣袍眷念地蹭了蹭。
含糊咕哝地“唔”了声,又娇又乖。
明显还没醒。
燕池抱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手臂上鼓起紧绷的青筋。
半晌,兀自笑了下。
笑声轻得像帐外的夜雾,有些阴鹜的渗人。
“呵,真当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从一开始,他就浑身憋着火。
应该说,从看到池鸢的那刻起,他心里的那股火就没消下去过。
只不过之前是怒火,现在是邪火。
他的便宜,可不是谁都能占,也绝不是那么好占的。
燕迟俯下身,喉结微动,嶙峋的凸起抵在池鸢的唇瓣上,发狠地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