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淡淡的暗香,和江宁棣身上松木的清冽很相似,但又混着不太一样的柑橘香,冲散了夏天的那股汗味和不适。
两人都不说话,车内安静的异常,车外的世界热闹纷繁,却没有一丝的声音,像是一场走马观灯的默剧。
车渐渐驶出了市区,人烟渐渐变少,何安瑭手指捏住已经半干的湿巾,她隐隐不安,问道:“带我去哪?”
半晌都没有回应,何安瑭准备再出声。
江宁棣手指撑着脸,侧着头对上她的眼睛,她眼里面的疏远淡漠明显。
倏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没忍住凑近几分,话语像是情人间的撩拨:
“宝贝,多亏了你,我这次可是暗访,不能声张,所以只能委屈你和我去个没人的地方了。”
他的声线蛊人,又低又黯,夹杂着危险的薄愠。
何安瑭想的很对,江宁棣就是一头狼,这么多天的蛰伏,刚刚把她哄上车已经是费尽了他的耐心和温柔。
他还受着气。
温热的气息倾洒,何安瑭觉得比外面的太阳还让人燥热,她上身后倾,脑袋也低了下去,却避无可避,被男人圈在了车门上。
她又不傻,听出了男人的揶揄。
江宁棣见她躲闪的样子,狭眸里闪过暗光,又往前倾了几分,两人呼吸交缠。
闻着何安瑭身上熟悉的清香,江宁棣猛然觉得一颗心落到了实处。
“我可最多只能待三天,宝贝,你试也考完了,这几天就安安心心地陪着我,当然,你想跑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何安瑭娇躯一怔,眼里有些许疑虑。
江宁棣不急不缓,嗓音徐徐,“你不会以为赶走那些跟踪你的人,我就不知道你的行踪了吧?”
“江宁棣,你太过分了。”
何安瑭抬眉,猛地对上他的视线。
黑暗处的烂肉被刺啦地放到阳光下,心照不宣成了笑柄。
男人借着她仰头的动作,绯红的唇瓣落在她白嫩的肌肤上,轻轻触碰,而后狠狠一咬。
何安瑭修长的脖子像只天鹅,曲线优美,她嘤咛出声。
“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呢,三天时间,你说长不长,嗯?”偷香窃玉的间隙,江宁棣喃喃低问,将女人锢在怀里,强迫她回答。
何安瑭开始剧烈地挣扎,脚踢在江宁棣的裤子上,留下一个灰白的脚印。
“江宁棣,你凭什么派人跟踪我,你有没有想要尊重我?还有公寓里的监控,我手机里面的定位器,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何安瑭的情绪在这一刻开始爆发。
车辆停了下来,特助懂事地先下了车。
男人的大掌压在她的小腿上,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手臂,殆尽的脾气哄着她:“好了,等一下你想怎么闹我都由你。”
话落,江宁棣把人抱在怀里,下了车往一座小院里走,任由怀里的人怎么挣扎,他的脚步依旧稳健不停。
——
古典的小院,白墙黑瓦,踏过大门,两侧种着错落的青竹,入水的台阶上架着小桥,憨态的鲤鱼悠悠慢慢,花格窗里的薄纱轻晃,暗香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