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小海棠很受欢迎嘛。”一道低冽的男声施施然道,语气里面意有所指。
何安瑭觉得他在阴阳怪气,悠着气回答道:“你听到了的,我很明确地拒绝了。”
江宁棣长指转了下手机,摩挲着一侧的金属的开关键,笑得宠溺:
“嗯,你做的很棒,是我们的小海棠太招眼了,才引来一众的烂桃花。”
他的话似有似无地咬重“烂桃花”三个字。
“人家还是很优秀的。”何安瑭嗓音还含着笑,下意识反驳江宁棣的话。
但下一秒她就追悔莫及,隔着屏幕,她都能够感受到对面冷下来的气息。
“我客观上随口一说而已。”这话一出,何安瑭更后悔了,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越描越黑。
啧,她跟一个醋坛子较什么劲。
“你要去赴约?”江宁棣冷不丁问了一句。
何安瑭让司机将窗户升上去,车内暖气充足,她并没有着急穿上外套。
斩钉截铁:“不去。”
不管去与不去,她至少在江宁棣这里还是要哄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边也不再多问,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车驶出车库,光影流动,气息幽微,何安瑭问道:“今天周末,你在家吗?”
江宁棣单是眼神微变,答应着:“嗯。”
“好,白天天气不错的话,多出去走走,之前玛丽桥的那家甜品店办了卡,不要浪费了,偶尔吃吃甜的也不错。”何安瑭和声道。
——
等到电话挂断,江宁棣才将手机抛在茶几上,因为桌面摩擦力太小,手机在光滑的桌面上滑走了一段距离,撞到几个酒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江宁棣扯了扯领带,长腿搭在茶几下面的玻璃台上,抬眉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沙发上的男男女女。
他根本不在家,也是哄着何安瑭的。
Eros长指打了个手势,原本静谧的包间里就响起了躁动的音乐,大气不敢出一口的众人才继续开始戏闹。
他就在江宁棣的旁边的长沙发上,长指逗了逗怀里的女人,戏谑江宁棣道:“怎么?小女朋友不听话。”
江宁棣懒散地倚躺在单人沙发里,耷拉在额前的碎发遮住他半阖狭眸,杜口不言,也没有碰桌上的酒。
Eros拍了拍怀里女人裸露的肩膀,女人识相地起身。
他来了兴趣,支起身子,讲起圈子里一个事,颇为不解:
“听说你又豪掷上亿买了个镯子,我可知道,那个镯子是北美的财阀准备买给他妻子的十周年纪念日礼物,本来势在必得的,被你横刀夺爱,都在打听是哪个买家这么豪气。”
接着他又轻嗤道:“哄女人的玩意而已,至于么?专柜里随便买买不就好了。”
江宁棣神态倨傲,昏暗的灯光映在他凌厉的下颌线上,男人的眸色暗淡,似乎根本不放在眼里,“配她的,就应当是最好,只能是仅此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