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柜里的,太庸脂俗粉了,又没什么新意。
那些东西配不上她。
Eors流连花月,他可是女人玩够了就甩,随便买几件奢侈品,再写张支票,都不用说什么体面分手的理由,那些女人就能自觉离开。
Eros不太懂,反倒是懒洋洋地多问了一句:“你每一场买那么多,她戴的过来吗?”
随便一场私人展会或是拍卖会的孤品,只要是江宁棣多看了一眼的,多半就入了他的口袋,大大小小的丝绒礼盒、玻璃展柜,一车一车地往古堡送。
要Eros说,江宁棣这一个月买的首饰玉石都能够拿来开一场顶奢的珠宝展了,堪比国家博物馆的那种。
就算何安瑭是蜈蚣,江宁棣买的那些首饰她怕也戴不过来吧?
江宁棣面容清隽,光影错落游走,照着他的五官多了些邪佞。
江宁棣慵懒地摩挲转玩着中指上的戒指,淡淡驳道:“我不在乎这个,我要的是她满心满眼都只有我。”
倏然,他又笑道:“有了我这样的男朋友,她难道还能看得上别的腌臜玩意儿?”
这话蕴着笃定,三分傲气,三分不屑。
听完江宁棣说的话,Eros脸色突变,他觉得他这个兄弟,这辈子是栽在何安瑭身上了。
精力大把大把地花,钱大把大把地砸,就为了她看不上别人。
这不就是传说中顶级的恋爱脑吗?
Eros的眼神看江宁棣多了几分惋惜,他笑着将酒杯递给男人,规劝他:
“美妙的周末才刚开始,既然来了,就不要沉着个脸,多尝试一些不一样的,说不定就不会一个树上吊死了。”
他指的是女人。
江宁棣垂着眼眸,目光落在Eros递过来的酒杯上,他没接,白皙的长指撑着下颌骨,脸上讲不出喜怒,
“我是有家室的人,不会轻易地作贱自己,我家里人叫我多出去走走,青天白日的,就不陪你浪费了。”
Eros觉得他在开玩笑,他看江宁棣不想喝,便将手收了回来,自顾自地喝了半杯,冰块润过的威士忌很烈,醇厚的味道在舌尖上迸溅开来。
“你现在一孤家寡人,而且你什么时候那么听你家里人的话了……”他话未完,江宁棣就已经起身往外走了,Eros喊道:“哎,干什么去?”
江宁棣顿了顿脚步,嗓音低沉,“买甜品。”
——
酒会距瑜岚庭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何安瑭最近挺累的,坐了一会儿车困意就席卷上来。
她阖着眼帘,闭目养神,昏沉之中,季韫那张脸莫名出现在脑海里。
何安瑭皱皱眉,红唇懒懒掀起,
“以后见到季韫就躲着走,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要给他开窗,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给我做事,而不是给我的祖母。”
她的声线不含情绪,凉意乍起,响在安静的车内。
司机握紧了一下方向盘,他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
何家好说话的人不多,除开何扶青的夫人,就属何大小姐事情少且不计较,有时候来迟耽误点时间都没事,何宅的司机都抢着想给她开车。
而他给何安瑭当职半年多,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何安瑭身上的那股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