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棣微眯起眼,打量着她,沙哑着问道:“谁教你这些的?”
何安瑭眨眼的频率快了一些,眼眸里澄澈的像是能够看清她的内心,语气认真无辜:“我无师自通。”
笑话,跟在江宁棣身边这么久,这些技巧多多少少都记住了一些,只是缺少实战,生疏而已。
何安瑭本来就腿酸,即使长椅上垫了一层厚厚的垫子,但是小腿这么跪着,几分钟就觉得累了。
她的手勾在江宁棣的肩颈上,想要坐下来,可是江宁棣不依不饶,大掌桎梏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惬意地凝视着她。
他玩味谑笑:“是吗?那今天晚上我就让你主导。”
何安瑭眼皮微微搭耸下来,她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威胁道:“你放我下来,不然你今天睡沙发吧。”
江宁棣松开架着她的手,事发突然,何安瑭娇吟了一声,掉了下去。
男人也不躲,任由软玉跌进他的胸膛里。
何安瑭愤愤,没忍住用手掐在他手臂内侧的软肉上,两个字从牙缝间蹦出来,“泄气。”
这对江宁棣来说就是情侣之间的调情而已,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秀发,突然想起来什么。
垂下眉,男人轻刮着何安瑭翘起的鼻头,轻描淡写地说着,“前一段时间,我将那套诗集完完整整地录了下来,过几天托人把黑胶给你送过来。”
何安瑭滑动手机的手指顿住,这可是一个大工程,那一整套诗集上千首诗。
她抬起头,被男人玩的凌乱的发丝翻在她的脸上,也遮挡不住她神色震惊。
江宁棣有时候挺喜欢她这种呆愣住的表情,没忍住低下头,用鼻梁磨了两下她的鼻尖,
微微向下,江宁棣的话溢出唇齿,似有似无地亲在何安瑭的唇珠上,“我记得博尔赫斯还有一套小说集,等忙完年终,我也给你录上。”
何安瑭想拒绝,开口又像是在索吻,脑袋后面的大掌不容她移开,稍稍撤了一些,小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
“我每天给你录语音才麻烦,这样就算我哪天忘记了,或者不在了,你也能睡个好觉。”
他就是随口一说。
而何安瑭却皱起眉头,脸色严肃了几分,“在G国讲究避谶,你快呸呸呸。”
“嗯?”江宁棣没懂。
何安瑭认真地解释道:“‘不在了’,这三个字是不能乱说的。”
江宁棣觉得好笑,还是先学着她的样子呸了几下,狭眸里闪着淡淡的光辉,“你不是最讨厌迷信的么?”
她驳道:“我是只相信科学的,那你会不在吗?”
江宁棣将她扯回来,动作色.情,但是语气却很正经,“只有你才会一声不吭地跑掉。”
“我只会一声不吭地来看你,我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