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点到为止,也不强求。
见她不动,于是拉起她的一个手,将她手机的锁屏打开,想着帮她请个假。
何安瑭还在梦里,蓦然间空白的脑海闪过“周一”的字样,接着就是闪过从前自己起床上班的记忆。
一下,瞌睡就跑光了。
她哼唧了几声,又懒了会儿床,磨蹭几下,脑袋探出被窝,还不太适应光线,刚睁开的眼眸又闭上。
江宁棣察觉到她的动作,将手盖在她的眼眶前,为她遮住大把光线。
“需要请假么?”他已经编辑好请假的短信,食指停在发送键上。
何安瑭摇头,细细的光漏进指缝,她的眼睫颤动了几下。
组织好的话在喉间,还未出口,她嗓子莫名地疼,撕裂般的,轻咳了几下,她娇哑着说道:“不用,今天单位里的计划不少,还有个会要举行,我得去。”
江宁棣缩回手指,退出聊天界面,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机放回原位。
过了两分钟,等到感觉她的眼睛适应下来,他将手收回,扶着她坐起来。
男人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打开,送到何安瑭有些干裂的唇瓣边,她仰着脖子,喝了半瓶,而后推搡开男人的手。
被子滑落,何安瑭的上半身撑在床头,江宁棣随意上下打量几眼,瞳色跟着深了几分,亦如是昨晚。
只是明面上,他嗓音淡淡地问:“你这声音还能开会?”
何安瑭又咳了几声,江宁棣手拂在她的后背,轻轻帮她顺气。
“我负责准备工作,不用开口。”
倏然,何安瑭皱起眉头,看着一侧温隽的男人,像是逼问:“我这样,和你没关系?”
她还记不太起来昨晚的事。
但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女孩了,身体上的异样她能感受得到,七七八八的,也清楚地明白发生了什么。
何安瑭紧抿着唇,视线泛着凉意,像是逼供审讯。
江宁棣目光坦诚,毫不避讳和她对视,只道是:“美色当前,实在难捱。”
“……”
何安瑭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
这种事计较也不对,不计较也不对,她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
“确定不要请假?”他重复问了一遍。
何安瑭还能不清楚他的小心思,挑明道:“不上班陪你在这柳影花阴?”
江宁棣像只讨好的大型犬,把头埋进何安瑭的颈窝,鼻梁似有似无地撩勾着她。
何安瑭用力地推搡着,他硬生生埋得更得寸进尺。
无奈,她已经没有时间陪江宁棣浪费了,语气冷了几分,认真道:“我真的要去上班了,中午陪你回来吃中饭,行吗?”
她怎么那么像提裤子就走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