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她就讲不出刺激何安瑭的话了,原本薄弱的呼吸都窒住了,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何安瑭轻嗤,笑得莞尔,语气悠缓,“好奇我的身份?你明明有很多时间可以去调查,偏偏蠢到无可救药,为了一己私欲,莽撞行事。”
“你是扑腾蛾子吗?这么闹腾,也恭喜你,不对,是恭喜你们一家人,踢到硬板了。”
何安瑭从她的衣领里拿出皮铐的钥匙,将她甩在地上,轻蔑地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直到保镖将江宁棣带出去,室内安静下来,只剩她一个人,凯瑟琳才回过神,劫后余生般咽了咽口水,像是濒死的鱼。
额上不断落下的汗珠和室内咆哮的风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
“不许凑近,抬头,看着我。”何安瑭的语气冷淡,眼眸湛黑,居高临下地睥睨跪在浴池里的男人。
她没有让保镖送江宁棣到床上,而是直接让人把他扔进了浴池里。
防止江宁棣动手动脚,何安瑭巧用了从凯瑟琳房里拿出来的皮质手铐,一半铐在江宁棣的手腕上,一半铐在浴池的扶手上。
江宁棣神智不太清楚,他现在泡在温水里,浑身燥意难耐,好不容易看清了浴池边上的人儿,急不可耐地想与她亲近。
手却被箍住,被迫提起,他只能小范围的动作,急切的动作激起一面涟漪。
何安瑭微卷的长睫半遮清眸,见他不配合,俯身捏起他的下颌,姿态轻佻,却偏偏又漫不经心。
就当给他个教训。
很快,江宁棣的空闲的那一只手攀住她的手背,顺着她的藕臂往上扯,他的掌心滚烫,热意传到何安瑭身上。
打湿的黑色衬衣紧贴着江宁棣的肌肉线条,手肘以上露出水面,隐隐可见偾薄的起伏,张力拉满。
抓在何安瑭手上的长臂,青筋突兀,好似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何安瑭掌控着全局,她并没有着急将手抽开,而是由着江宁棣。
江宁棣看着力气很大,实则他还中的药里头还有镇静安眠类的成分,剂量很大,配上催情的药,足以让一个成年男性软绵绵的,束手就擒。
只是江宁棣常年锻炼,意志力也强,所以即使是现在,他也只是无力。
何安瑭的气还没有消掉,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愠气愈是浓厚。
江宁棣有多不清醒,她的神经就有多紧绷。
何安瑭更加用力地抬起他的下巴,他俊美的脸庞沾湿了水汽,乌色的长睫一颤一颤的,冷白的皮肤泛起红晕,衬得半阖的浅蓝色瞳眸更加迷离。
江宁棣的眼前出现了幻影。
何安瑭凑近他几分,扎起的长发轻扫过男人微湿的脸庞,落下一阵清香。
江宁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他微张的嘴唇急促地喘息,这种画面活生生一受了欺负的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