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活色生香,何安瑭冰冷的眼底也没有一丝涟漪,她的口吻冷艳,“我说了别动。”
她用了些劲,掰开江宁棣的大掌。
“你的防备心呢?全他妈用我身上了,可真能耐。女人约你,难道是喊你吟诗作对么?一个明着心思要勾搭你的女人,心眼呢?城府呢?专一呢?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她语气平静,高高挂起般,如果不是那几句脏话,她就像是在质问一个不关己事的陌生人。
而后,她在江宁棣明艳似血的薄唇上,用指腹狠狠地抹了抹,教育不听话的小孩一样,“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
何安瑭勾了勾他的下巴,逗弄宠物一般,江宁棣顺势又靠近她的红唇,献上自己。
像是施舍,又像是惩罚。
何安瑭轻轻地吻了上去,宛如神秘的血族和渴望的人类,最见不得人,又最禁忌刺激的情节。
江宁棣还未伸舌,她就已经退去,起身时,细弱到几乎没有的风刮过他的脸,燥意不减。
何安瑭说到做到,将浴池的门带上,水温调至保持温热,转身出门。
几个保镖一直守在外面,见她出来,为首的上前,低着声音耳语:“那边说,叫您今晚有时间过去一趟,他们会对今晚的事情做一个让您满意的解释。”
何安瑭看着外面,夜色浓郁到极致,海水也变成墨色,唯有月亮在炫黑上弹落一点香灰,灼烧出一轮玉色的洞口。
游轮已经安静下来,四周只有汽笛的声音,还有细微海浪拍打船身的波动,今夜注定无眠。
静默片刻,何安瑭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铂金戒指,海棠花上娇艳的红宝石染血般鸽红,“告诉他,我不会过去,道歉要有道歉的诚意,让他们自己滚过来。”
她嗓音平淡,只是收尾是没有控制好,声线微微上扬,薄愠显现。
——
半个钟头后,凯瑟琳的父亲带着Alger,还有几个技术人员就到了顶层的小平台上,小圆桌旁摆着两张椅子,桌上的茶水冒着热气,一个纤细的背影映在玻璃门上。
何安瑭裹着毛绒披肩,懒洋洋地端坐在一侧的椅凳上,眸色平静,目光远远地眺望着外面。
海渊沉默无声,但是鸣笛的刀架在银月的脖颈上,胁迫她划破漆黑的夜,撕扯开的月光便成了海浪悸动。
几人进到小平台,何安瑭依旧不动,她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
“何小姐,我们不希望这件事闹大。”Alger有些按捺不住,他单刀直入,讲明来意。
何安瑭素手微抬,端起茶杯,轻轻吹去上面的白气,呷了一口,沉默着不答。
她没有叫他们入座,几人就站在桌边,凯瑟琳的父亲扯笑,“不如何小姐讲讲你的条件,能做到的,我们一定满足。”
“您应该不止希望事情不闹大吧?”何安瑭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对方一愣,直起的腰弯下几分,堆笑着答道:“是,我希望何小姐能够去劝一下您先生,不要和我们计较,合作还是可以继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