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棣握住她的小手,微微移动,“你感受一下,是不是装的?”
换做平常调情,何安瑭一定会脸红,但是现在她更想要一个说法,反驳他:“就是没药,对着我,你也这样吧?”
她的话笃定,语气正经,而字字句句沾上荤腥,只要想歪一点,气氛立马就会陡升,变得暧昧黏腻。
江宁棣看起来依旧蛊惑人心,他垂眸盯着女人莹润饱满的红唇,张张合合,他眸底划过一缕暗芒。
即使身体难耐到极致,他还是耐着性子和她解释,“你可以叫医生来检查,情动的样子我装不了,但是确实对着你,我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何安瑭狐疑地打量他一眼,没有再追问,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不高兴,依旧沉声道:“放开我。”
江宁棣置若罔闻,轻而易举地将她举起,捧着她坐到池边的地上,他抬手,帮她把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
何安瑭偏偏不如他意,冷着脸侧过头,打湿的长发又回到脸侧,她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控诉她的不满。
她湿掉的衣服溅开一滩水渍,滴落在池边的石砖上。
江宁棣身体里漫起的一团火并没有消下去,反而随着她的到来和抗拒,越烧越烈。
燃起的占有欲和贪婪叫嚣着,让他只想要将她按揉搓捻,反反复复,让她娇软着嗓子和身躯,哼哭着展吟。
他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又克制。
还未发作,带着清香的浴室里莫名多了一股血腥味,不像是他口腔里那丝淡淡的血锈味,而且从外飘入鼻腔的。
“你受伤了?”
何安瑭微微撇唇,她将手举到江宁棣的面前。
她被扎破的指腹,现在又开始往外冒血珠,带着原本未洗净的血污,更是刺目。
大抵是刚刚挣扎太过激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江宁棣微微蹙眉,旖旎的氛围一扫而尽,他从浴池中越上来,拿了医药箱,就开始帮她包扎。
扯过她的手腕,用酒精摁住伤口止血。
“疼……”何安瑭远山芙蓉般的纤眉微蹙,娇哼出声。
江宁棣手里的镊子又往下一按,没用什么力,恶狠狠地说道:“疼死你好了。”
何安瑭看着他用棉花沾了酒精,细细帮她擦拭掉皮肤里干结的血丝。
手腕上的力握得很紧,像是怕她跑掉,她骄横,要求道:“你抓我的手能不能轻点?”
江宁棣明面上凶狠,但虎口还是松了些力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宁棣自制力太强了,现在看起来还可以细心给她擦手。
何安瑭突然大着胆子问他:“你是不是不行?”
话咕噜一下就出口了,何安瑭自己也是呆住的,感觉到手上的棉花不动了,还多了一道噬人的目光盯着她,轻咳了两声,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不应该没有力气吗?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感觉很行。”
江宁棣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欲气压下去的狭眸冷淡,他垂目,将她的手翻了个面,继续帮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