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棣想要亲她,却她被制止住,“等一下,我的脚麻了。”
“……”
何安瑭不是故意破坏这个温馨的氛围,但是她不想等一下亲到正浓的时候,她腿再抽筋,那时候躲又躲不掉,得难受死。
他沉吟一会儿,直起上身,没有再凑近她。
何安瑭把珠宝拿开了些,腾出块地方,将盘着腿伸直,哝哝道:“你帮我按按。”
江宁棣重新跪坐上床榻,将袖腕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
他手摁在何安瑭匀称的小腿肚上,认真地帮她捶打小腿肚,浓密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打在高挺的鼻梁上,深邃精致。
江宁棣的力道合适,时轻时重,节奏把握得刚刚好,比得上按摩店里的那些技师了。
用何安瑭的话说就是:就算江宁棣破产了,以他这样的样貌和技术,去店里给小姑娘按摩,也能混个小富,还能顺带着养活她。
何安瑭舒服地半眯着眼,翻身趴在柔软的枕头上,哼哼唧唧的。
若是往常,江宁棣指定会在她的身上揩油,大抵是体谅她的辛苦,今天的动作不沾一丝的情与色。
她又开始犯困,“你等一下把这些收拾好,我要补会儿觉……”
快睡着了,也还惦记着这些宝贝。
江宁棣搂着何安瑭,动作轻柔,帮她翻过身,扣上被扯开的衣扣,吻印在她的眼帘和额心,他的嗓音低沉缱绻,席来暮冬的第一缕春风般,“好好睡一觉,午安。”
今天的天气阴沉,不用拉窗帘,就是一个很好睡的日子。
江宁棣动作放得很轻,亲力亲为,收拾掉残局,把没拆的盒子依旧放回到推车上。
按灭室内的灯光,他脱掉衣服,从另一侧上床,长臂一勾,就将她抱进怀里,埋首在她的侧颈,贴着她细嫩的皮肤,深深地嗅了一口。
室内还残留着昨夜的香气,窗外天气看起来松散怠倦,但是他的话语澄明透亮,“我爱你,很爱。”
没有人看到男人眼角乍现的水光,不是一瞬,是冗长的一场梅雨,细细绵绵的,下在两个相爱的人身上,洇湿衣衫,灵魂湿重。
——
大年三十,何安瑭带着江宁棣回何宅吃年夜饭,今年的人来得很齐,二三十号人聚在红楼里,灯火通明,夜色璀璨。
雇佣帮忙的阿姨们都回家过年了。
今年为了迎接新年,何宅里白亮的路灯都换成了五彩的烟花灯,若是不靠太近,还像转瞬交替的烟花般,在空中闪烁变换,但是永不熄灭。
何安瑭穿着红色的丝绒裙,同色成套的首饰,配着针织毛绒领披肩,遮住臀部,走起路来,裙摆左右晃动,弧线完美撩人、摇曳生姿。
她伸手指着近处的那盏烟花灯,觉着新奇,眼眸里也印着五彩的烟花灯,笑意盈盈,“这倒是很有趣味。”
何安瑭一阵没有回来,今天才注意到何宅的变化。
江宁棣里面是高领白毛衣,外面是暗红色的大衣,他的黑发剪短,凌厉的五官线条更加硬朗,若是不笑,周身的气质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