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满身的链子，江宁棣抱着她也不觉得膈人。

翻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布料，连衣服都算不上，算是江宁棣的恶趣味，遮不住什么地方，没忍住，她低骂一句。

何安瑭消化完昨天的那些话，翻身下床，进到浴室，洗漱间，她观察到浴室的尽头有一个排气的小窗子。何安瑭踮起脚，抬着眸往上瞟，只是看到了远去的快艇，就被人拦腰抱住。

何安瑭身体僵直，不敢动。

身后的人低笑，覆在她的耳边，懒懒地掀起眼皮，顺着她的角度看那扇窗，嗓音低沉，却似狎玩，“昨晚上还没有长记性么？”

何安瑭蹙眉，挣脱不开他的手，倔强地偏过头，不愿意回答。

江宁棣的下颌骨抵在她的肩头，压住几根发丝，他的手臂牢牢地禁锢住她，她的衣料少的可怜，刚刚垫脚的时候，她身姿窈窕曼妙，身段婀娜，臀部的薄纱像是用海棠花瓣绣成的海浪，星星点点的绯色从下至上，每一处都有，细看红中泛青——媚骨勾人。

江宁棣穿了一件无袖的背心，U型领口勾勒出精致的锁骨，贴在何安瑭的肩颈上，两人几乎是肌肤相亲。

何安瑭现在就算是动头，也会牵扯着发丝，细细的痛意，她动弹不得。

江宁棣的一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虎口向上，她被迫仰头，看着小窗外的世界，外面晴天大好，白云柔软，有白鸽，有落花，也有日升月落。

他是故意的。

江宁棣声音没有波澜，这是他常说话的语气，但是听在何安瑭的耳朵里就是刺耳，

“宝贝啊，你说，是给人一丝妄想更加残忍，还是没有一丝光亮、彻底的绝望更加残忍？”

她以前是一个辩手，他这话像是迎合着她问的。

这一个辩题，明明都很残忍，狼穴虎口，却硬要辩出个好歹。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似乎只要何安瑭不说话，他就不会放开她。

何安瑭随口说道：“后者。”

江宁棣将身体往前面探，锋薄的唇停在她的脸侧，强势的气息侵占她的一呼一吸，只要再进一步，两人就会唇齿相缠。

“呵，那就把小窗也封上。”

他轻笑了一下，满不在意，用最平淡的声线说着最残忍的话。

其实，江宁棣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问她，也只是逗弄着玩玩而已。

“……”

何安瑭阖上眼眸，紧抿着唇瓣，不再言语。

江宁棣想要抱她去床上，何安瑭抓住他的手臂，“等一下，我要洗澡，你出去。”

“我帮你。”话音落，罗衫开。

浴池的水面上荡开阵阵涟漪，从下浮上来了些别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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