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们：是谁！难道是佛祖？

程染立马扭过头，目不斜视，浅笑晏晏。

信徒们：可能是错觉，想多了。

程染：我盯！

旁人不清楚这般视线，心里惊疑是佛祖凝视，于是走出皇成寺之后纷纷与旁人言语，说皇成寺不愧是大兖第一佛寺，里面香火鼎盛，佛光普照，跪在其中参拜都能感受到佛祖真身的气息。

于是皇成寺的名气越发的大了。

裴昀照听这话觉得稀奇，于是闲来又跑到了皇成寺，他进到大雄宝殿之后，习武之人生性敏锐，他若有所觉的朝着香案旁看去，他本是随意这么一瞥，心里还琢磨着些旁人的事情，因此当他的视线拢在程染身上的时候，微微一怔。

那香案旁站着不止程染一人，还有其余的五个小沙弥，至于为什么能够一眼就望见程染，着实是因为这个梦中情头，在一众茶叶蛋之中，程染这个白嫩嫩的水煮蛋就尤为突出了。

程染站在香案的一侧，大雄宝殿内释迦牟尼佛佛像金光熠熠，窗外浅薄的日光如同被融了春光一般，将程染的侧脸勾勒出薄薄的轮廓，她定神望向一侧，眼睛里映着一旁的烛火，光影与人像在瞳仁里摇曳晃动。

明明梵音阵阵，宝殿之内佛光重重，裴昀照只觉得程染这般神色，当真极尽悲悯缱绻之意。

裴昀照尚不懂什么儿女情长又或者缠缠绵绵的情情爱爱，而他此时忽的移开了视线，莫名的看了一眼庄重的佛像，平息了一下凌乱跳动的心脏。

回过神来他也觉得方才简直是莫名，平日里倒也不曾少见了然，今日却是怎么了？

于是裴昀照上了柱香，捐了一笔香火钱，走到程染身侧开口：

“祝述托我带口信，他这段时日被他小姨压在府里出不来，前些日约好的初雪去紫竹山的事他怕是去不了了。”

程染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经筒来，递到裴昀照面前。

裴昀照摆手：“我从来不抽签，你是知道的。”

裴昀照走后，没过多久程染就跟师侄师弟们交班了，下午不是她的班，因此晌午吃完饭之后，程染就到后厨要了些米。

白鹭湖上的白鹭往日都是有人专门喂的，只不过程染为了在宋砚礼面前刷好感度，就一直陪着宋砚礼钓鱼，只不过她若是在身边什么也不坐未免尴尬，就主动包揽了喂白鹭的这活。

如今冬日了，宋砚礼为了躲自己，早就不曾来垂钓过了，程染倒还是一日一日的前来喂白鹭。

白鹭是大兖的国鸟，不止是大兖，在这里白鹭相当于我们所认知的鸾鸟一类，而皇成寺的白鹭冬季从来都不迁徙，也算是皇成寺的一大奇事。

至今，大兖的国旗上都是两只白鹭。

这些乌泱泱的白鹭里面，有两只领头的，应当是一对，程染把那只漂亮的叫小白，那只凶巴巴的叫大嘴巴。

小白脾气很好，程染起初来喂了没几天，最漂亮的那只小白就飞到程染的身边，程染小心翼翼的还摸了摸，小白也不反抗。

只是刚刚摸完，那只护花使者就从天而降，甩了程染一个大嘴巴子。

程染白嫩嫩的脑壳都青了一块，养了半个多月才好。

从此，程染跟大嘴巴就结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