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回去!都要祭典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儿都不知礼数!”张叔隔着门一顿输出,作为江奕白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以及寨子里的声望最高的老人,张叔说话江奕白还是听得进去的。
江奕白两只手捂着耳朵,一脸不耐烦的恼怒发狂小猫模样,嘴上却还是乖乖的回道:“知道了。”
“还有!明天身上不准戴这么多装饰品!叮叮当当的,影响其他娃上课!”
江奕白停住了脚步脸色有些泛白眼角微微泛红,眼眶湿漉漉的泛着水光,咬着嘴唇,嘴角下斜:“那样我就不漂亮了!”
江奕白说的很慢,咬字前所未有的清晰,委屈巴巴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张叔沉默了片刻,折中妥协了:“那少戴一点,脖子上的那个大的取了,还有衣服上也少挂一点。”
江奕白不再说话,像是故意挑衅张叔一样,蹦蹦跳跳的离开,嘈杂的银铃声让人无端有些恼怒。
张叔却没有再逾矩,默默关上濯渊的房门,为江奕白处理余留下来的麻烦。
窗外的一阵鸡鸣声响起后,床上的濯渊猛的睁开了眼,警惕的环顾四周后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和下巴。
不痛...也没有流血后会结痂的伤疤......
是梦吗?濯渊手指微微用力的揉搓着额头,视线汇聚在竹窗上,敏锐的观察到窗户合上了一点。
濯渊走到竹窗前,手指在窗柾上轻轻拭过,垂下眼眸有些拿捏不定主意,视线往窗下探去,三楼的高度,对于普通人还是很高的,到底是风还是人造成的。
如果昨天真的有人翻窗进来掐了自己,那自己怎么会毫发无损呢?
濯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应该有个印记,应该是个可爱的小东西留下的,但什么也没有摸到。内心燃起星火般的点点烦躁......
“咚咚咚”门被敲了三下,张叔的声音出现在门外:“老师,该吃早饭了,等会我带你们去参观学校。”
濯渊礼貌的回道:“好,麻烦您了。”
过了会待濯渊走下楼,这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围聚在桌前了。
冯滢滢面色红润的同张叔聊着天,崔习则一副被人打了一样的痛苦表情坐在冯滢滢的身旁。
看到了熟人,崔习手轻轻的锤着后腰,眉毛扭成一团,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打招呼:“濯哥,早上好啊。”
眼神偷瞄着濯渊的脖颈和后腰,一脸沉痛的继续锤自己的腰。没有床垫的竹床真的很硬啊!怎么滢滢和濯渊都不痛啊,搞得自己身体很虚一样!
崔习昨天也被掐了?想到这个可能,濯渊捏紧了拳头,脉搏和心跳加速,手臂上的肌肉紧紧崩起。
落坐于崔习的身旁,濯渊试探性的询问道:“昨天,你被人掐了?”语气中是满满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