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记得,女人们在后院们掐的乌眼鸡似的,恨不得活吃了对方,才是男人愿意看见的。因为只有这样,女人们才会纷纷讨好他争宠。”宋姝也不管绿春听不听的懂,如是说道。
无论后宅女人之间如何撕破脸争斗,这种事受益的大抵都是男人。
石娘子若还在乎苏觅的感受,才不会把娇杏儿拖出来胖揍呢,说不定还会故意表示容人之心。
也不知将来徐文睿纳妾的时候,自己又是什么心情... ...
想到徐文睿,她又说:“你抓些钱,去找个闲汉到县衙传话,叫徐大叔... ...徐大郎明日过来一趟。”
“行。”绿春也不问她是什么事,起身就去找人。
宋姝吃了饭,则在屋里画衣裳样子。前两日在街上转了几圈,发现温塘县的布坊、成衣铺挺多的,再开个与大家无二的,收益未必多好。所以,她的绣坊打算独辟蹊径,专做寝衣。
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要失掉底层百姓这项收益,毕竟大部分老百姓没那么讲究,穿个肚兜裤衩子就睡了,谁还专门费布做寝衣,何况还要绣花?
但宋大姑做布坊多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县里富户甚多,又讲享受取乐,月月做新衣的不少呢。
她可以一边接普通刺绣生意维持,一边设计些新鲜款式,取柔软舒适的细棉、丝绸料子做成婚庆系列的寝衣到筹办嫁娶的人家推销,宋大姑也会帮着把日常款式推销给那些太太夫人们。
好半日不见绿春回来。
原来,杏林坡坐落在城西边上,虽傍着个桃溪村,到底不像城里那般繁华,闲汉都很少过来。绿春转了一圈找不到人,干脆拔脚上了一辆牛车,亲去县衙找徐文睿。
桃溪村有几户人家养了牛、驴牲口,农闲时专做拉人去城里的买卖。
今日赶车的是牛三,他年轻力壮手脚快,又熟知城中街巷,拉着四五个村民扬鞭就跑,不一会儿先到了城中心的县衙街口。
绿春跳下车来给了牛二五个铜板,约定半个时辰之后再来接她。
平时坐车三个铜板就够,绿春多加了两个铜板,是加急的,要第一个送她到目的地。
牛二把铜板掖进帽檐儿,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丫头忒壮实,坐车一个顶两个,只收三个铜板确实有点亏,多两个就不一样了。
要叫绿春听到他的心里话,准会揪住盖头儿问他,“吃你家米啦?”
她到衙门口一问,门房听说找徐文睿,便叫她去后巷敲门,“上京来的大人们都住在客院,后巷另辟了门出入。”
原是打算给徐文睿带个话,就回家向姑娘回禀情况,没想着才走到后巷口就碰见有人从墙上跳了下来。
这个人身型不高却极为灵敏,看到绿春塞住了去路,扬起手就朝着她头上劈过去。
绿春没有防备,吓得连忙后退,没躲开胳膊上挨了一下,痛的泪花都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