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解绑后,系统内的东西还可以支配宿主使用。
没了它,等于没了灵魂。
它多重要啊,在齐妙空虚寂寞冷的日子,给予陪伴。
系统:宿主,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你没了钱没花完不是很可悲?
齐妙:说的不对!
人都没了,谁还在意钱的去处?
可悲的是人还在,钱没了。
珍惜亲人,不用系统来说教,亲人远比银子重要,当然被齐妙当成亲人对待的有限。
系统:本系统说要解绑,竟然感受不到宿主任何伤心?
齐妙: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系统:……
约莫小半个时辰,沈韵安提着一根长木棍回来。
木棍上,扎着一串山鸡野兔。
他另一手拿着个草编的竹筐,内里盛满栗子。
进入到木屋中,沈韵安开始烧热水,手脚麻利地处理山鸡。
“没有主食,妙儿只能用山药和烧栗子代替了。”
沈韵安脱下湿透了的里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他的心口处,留下一条显眼的疤痕,是在北地那次的致命伤。
后背处,也是密密麻麻,如蜈蚣一样的伤痕。
见齐妙愣神,沈韵安自嘲一笑:“为兄是男子,受伤后不在意难免留疤,比不上姑娘家。”
他身上的伤日积月累,会不会把齐妙吓到?
早晚也是要给她看的,不如早点做心理准备。
毕竟,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疤痕看起来是旧伤,有些年头了。
伤口周围泛着不正常的白,还是没长好,凹凸不平。
齐妙站起身靠近沈韵安,她神色郑重,指尖轻抚后背一尺来长的伤疤,轻轻地道:“疼吗?”
仿佛声音大一点,都会震碎了疤痕。
沈韵安只感觉身子战栗,半边酥麻,他不敢再动,强忍着压住心底的异样道:“早已不疼了。”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并不在意,齐妙没来由更心疼。
作为医生,她可以推断出当时多么凶险,疤痕很深,伤口又大,沈韵安多半九死一生。
气氛莫名地沉寂下来。
沈韵安余光看到齐妙雾蒙蒙的眸子,心下更软:“妙儿,你千万不要嫌弃为兄,虽说上身有些伤痕,腿却是溜光水滑的,不能给你看罢了。”
齐妙瞬间脸红道:“没个正经,谁要看你腿了?”
有沈韵安轻言慢语哄着她,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齐妙上前帮忙,用匕首在山鸡身上打花刀,这样用盐巴腌渍更容易入味。
匕首一直在系统里,随时可取用。
沈韵安盯着匕首,沉默许久道:“妙儿,最多长不过五年,快要见亮了。”
沈韵安希望压缩到三年,越快越好。
在北地远比京城要混乱,齐妙却从没这样昼夜不离地把匕首随身带着。
在京城,步履维艰,多了那些凶险。
齐妙见沈韵安误会,解释道:“表哥,时间的长短不重要,稳妥为上。”
造反大业,不是说着玩的。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既然蛰伏多年,不差再等几年。
齐妙不是经不起风雨的菟丝花,她要参与进去。
“大越变天后,以后改什么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