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还是让俞黛给带回去了，洗干净之后直接丢进笼子关着。

灰灰在晚上十点钟被送了回来，脖子上包扎了一圈，直接变成一个脖子秃毛狗。

它一回来看到姜杏，摇着尾巴就要扑上去，泪眼汪汪的叫唤。

“汪汪汪~嘤嘤~”

小主人！狗狗遇到疯狐狸啦，它上来就一通发疯啊，你看看狗狗的脖子，好痛呜呜呜……

姜杏摸了摸它的头，治愈力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它，缓解了它伤处的疼痛，比药效好用多了。

灰灰开心的摇着尾巴。

“汪汪汪！”

谢谢小主人，小主人真好，是我狗生最好的朋友。

姜杏薅了它两根毛，拿回去放进十五的梦魇。

这场伤害对灰灰来说就是无妄之灾，十五做错事，理应要受到惩罚。

宾客散去，姜杏也洗漱完毕躺回了床上。

深夜，是入梦的好时机。

樊朝夜熟睡之后意识又被拉入了梦里。

他看到熟悉的景象，意识又开始觉醒，又是这个奇怪的梦，他是陷入循环了吗？

他正坐在一片黑暗之中，默念着赶紧清醒逃离梦境，但是现在没有效果。

黑暗中，一道凌厉的风朝他抽过来，还来不及反应，他后背一阵抽痛，直接被打趴下。

不是梦吗？怎么后背火辣辣的疼。

他双手撑着地面，重新坐直身体，警惕的望着四周，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然而即便他不曾松懈半分，也没能躲过再一次挨打的命运。

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樊朝夜，又一次被打趴下，他干脆不起来了。

“你是昨天的那个人吗？”

这个梦，莫名的和昨天连接上了，昨天那道声音就像是自己心灵里的另一个他一样。

可是今天，这个人不说话了，还打他。

那道声音终于舍得开口：“你今天做错事了。”

今天……他吓跑了俞苍南，惹哭了一个六岁的小孩，确实是做错事了。

这真的是梦，这真的是他内心的反思吗？内心的那个自己竟然这么看不起自己的作为，竟然动手打他。

这是他该受的。

他自嘲的笑了几声，“我是不是没救了？”

这个梦重复做反复做，就是他应有的惩罚吧。

这一次攻击直接落在他脑门，他吃痛的捂住脑袋，再一次茫然的环顾四周。

真的很痛，不是说梦里受到伤害不痛的吗？

做梦受伤当然不会痛，但是姜杏打人会痛。

她化作一团幽绿的光芒，飘到樊朝夜身前，他伸出手似要试探一下，结果毫不留情又被抽了一棍，在次把他敲到地里。

还是很痛，但是习惯了，他站起来，光团又飘到跟他一样的高度。

“你到底是什么？”

机械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从光团里传出来，“我是你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