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舒与那钱二爷一同来了铺子,沈宁嘴角噙着笑。
冯舒觉得抬不起头来。
沈宁身边是又奶又帅的小鲜肉,自己身边却是一个五十岁的油腻老猪头!
“沈娘子,你果然是个做生意的能手,不仅能开得起这家具铺子,还能进到玻璃镜这么好的货!”
钱二爷满面堆笑,对抢她生意的事儿完全不提,竟似毫不在意。
真是个脸皮厚的。沈宁暗想。
“冯氏想与我做这镜子生意,原本我是不想卖的。你我都知道,这玻璃镜是独家,是别人家没有的货!我若想暴利,定价再翻两倍都行。”
钱二爷沉吟,这妇人既知道这点,为何又不高价卖呢?
“我只是想做家具的长久生意,谁都知道钱家,家大业大,若是你们想打价格战,我们奉陪不起。因此,这镜子都卖与你也成,只是以后做生意,这价格?”
钱二爷暗喜,果然只是一介乡下农妇,对这生意的弯弯绕绕果然不懂。
他连忙摆出真诚的神色:“沈娘子大可放心,原也只是冯氏与你有点私怨,如今咱们既成同盟,我怎还会打劳什子价格战?”
沈宁夫妇带他们到了后院,后院除了有间小卧室,另有间仓库。
打开仓库的门,钱二爷发现摆了一两面镜子,忍不住吸了口气。
这沈氏,竟真的有这么多货!
经过清点,核算价格,总价在一千三百两银子。
钱二爷有丝为难,账上一共只有一千二百两,这还是已经收了好些家具的定金,木匠们的工钱还没开呢。
“钱二爷家大业大,不至于这点货款都为难吧?”沈宁故意刺激他。
她当然知道,钱家大爷二爷正在争家主之位,为了测试他们的能力,派的是族中账房先生管理他们那一千两银子的账。
任何与这一千两银子有关的成本都一清二楚,盈利还是亏损,做不得假。
正是由于沈宁知道这个赌约,才准备了这么些镜子。
“哪里的话,我这就是让账房去取。”
钱二爷让账房先生把一千二百两银子都拿来,把镜子都收购。
见沈宁认真清点了数目,钱二爷不禁打起商量:“能否这所有的镜子都由我收走,你也知道,这镜子的回款速度很快,我也很快能把银子补上。”
沈宁却不愿:“有多少银子拿多少货。”
钱二爷只得签了契约,交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带走了相对应的货,还剩下了十来面镜子在仓库。
钱二爷和冯舒喜滋滋地把镜子摆好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他们已经想着要调动起城里的人脉,有银子的富贵太太小姐们,岂不是会为这镜子疯狂?
只是想着对面沈宁那里还有好些镜子,他们略有些不悦。
“如果她还卖得便宜的话,别人肯定也不会选择我们。”
“只能等她先卖掉那些……”
“会卖得很快的,不过一两天就完事儿了。”
两人想得很好,但令他们没想到的的,好几天过去了,沈宁还有镜子卖!
卖这么便宜,都没能清掉货?
冯舒坐不住了,亲自又到了沈宁的铺子,看到摆在货架上的就有十几面镜子,不禁气歪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