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这么多镜子?”
沈宁似好脾气地笑道:“因为我的供应商又给我货了呀!”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了你不能卖?”冯舒大喊大叫,气急败坏。
沈宁很惊讶:“什么时候说了我不能卖?我为何不能卖?难道我有货,还不以卖吗?”
冯舒浑身冰冷,她知道自己受骗了!这个该死的沈宁,骗他们一次性买了那么多镜子。
这下,别说价格翻几番地卖,就算一面一面地按照原价零售,也要卖很久。
因为沈宁不但在卖镜子,还搭配了套餐,即一起定制家具的话,镜子打九折!
这么一来,人人都几乎是连家具带镜子一起买。
冯舒想到钱二爷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就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想让我死,看不得我过好日子,硬是想整死我!”
冯舒一把扯住沈宁,咬牙切齿道。
但是她才刚扯住沈宁的手臂,自己的手却挨了重重一击,疼得发麻。
原来一旁的江泰见情况不对,冲上来给了她一个手刀。
“有话就说话,若是对我媳妇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冯舒指着他们:“好,好得很。沈宁,你真是个狠人!”
“世界上有一种人,总是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对别人为所欲为,是理所应当;别人对他进行反击,是罪不可赦。对于这种人,我只想说,干得漂亮。”
沈宁仍是笑眯眯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怒气。
越是这般,冯舒就越是气得要命。
“明明只要你一抬手,你稍微帮助一下,我和郭朗也可以在这里过得很好;明明已经把我逼到这个地步,逼得我和一只老肥猪在一起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你以后小心下雨打雷的日子吧,小心点别被雷劈死。”
冯舒气得口不择言,狠狠地诅咒她。
沈宁摇摇头:“我小不小心被雷劈死,你真不用操心。你该操心的是,怎么面对钱二爷?”
冯舒目光一跳,是了,钱二爷会把上找她麻烦。
她匆匆退了出去,江泰道:“你猜她会怎么着?”
“肯定是匆匆跑路啊。”沈宁很是笃定。冯舒才没那么傻,等着钱二爷来整治她。
冯舒匆匆回到小院子,让丫环去厨房给她做点心,不要进来。
她自己连忙收拾细软。
做外室的这几个月,她还是攒了好些首饰,金的银的玉的都有,倒也值些银子。
但是手里的现银却没多少,她也花用了不少,此刻手中不过二十几两。
冯舒管不了那么多,收拾了两身衣裳,把金银细软放进荷包,连忙逃走。
她也不敢住客栈,给了点铜钱,在城郊找到一户人家收留,只说是来府城寻找亲戚。
那户人家只有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见有铜钱,便把她藏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