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廷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楚月俏红了的眼,心不由得软了。
“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嫁妆暂时要不来,我可以徐徐图之。可是这图,是我表哥送我的定情信物。”
我信你个鬼,跟你表哥私定了终身,你还来爬摄政王的床?
差点上当了,华天廷拍了拍胸口,那颗软下来的心又硬了回来。
实在是那图纸上所画刀具和针器,如果他能参透并打造出来,对自己医术大有裨益。
“可怜我表哥,拖着病体画了三天三夜,撕了画,画了撕,殚精竭虑啊。
表哥要我弄懂图纸,偷偷找个能工巧匠,把这些器具造出来,表哥他的病就有希望治愈了。”
楚月俏涕泗横流,一把抓住华天廷的袖子,倾诉道:“可我天生愚笨,看不懂,找到千机大师,大师说只有稀世玄铁方能打造,又说玄铁得去南州找。”
华天廷半信半疑,见楚月俏哭的伤心,不由得动了怜悯之情。“你表哥,生的是什么病?”
楚月俏拽着华天廷的袖子擦了擦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表哥他,他自幼先天不足,但,但是天纵奇才,是世间最最优秀的……男儿。那图纸就是他躺在床上,奇思得知。”
华天廷后退了一步,甩了甩袖子,把遭受楚月俏蹂躏的衣袖解救了出来。
“既如此,你为什么又去爬摄政王的床?”
“我没有爬那个无耻小烂人的床!”楚月俏像一只被踩了脚的猫,毛都炸了起来。
丽婉苑里的床她只是坐了两个时辰,就被凌云舒掐着脖子甩到了地上,还被赶到了这个西偏院。此仇不报,她会记恨终生的。
看到楚月俏这样,华天廷隐约有了点快意,终于给自己扳回了一局。
“是那个无耻烂人用十六抬的花轿,把我抬进王府的。”楚月俏无辜的眨了下眼睛,那双眼还湿漉漉的,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鹿。
华天廷倒退三大步,果然,就不能低估这个女人的无耻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