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小月儿必须要知道——”
谢烬坐到姜月怜身旁,双手桎梏住她的双肩,让她正面看着自己。
姜月怜见他神色肃然,不免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说。”
“阮老将军,或许真是你的亲人——”
即便眼下还没有充足的证据,但种种蛛丝马迹结合在一起,姜月怜的身份几乎毋庸置疑。
“而且阮故也有发现,或许不需要证据,只要你这张脸,就可以足够证明和阮老夫人的关系。”
姜月怜听到自己裂开的声音。
试想了很多天的结果,终于得到印证,心情一时间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最多的还是对母亲的同情心。
“如果是,那,我该做什么?”
姜月怜神情有些落寞,却还是清醒的。
知道谢烬在没有证据前就说出这话,定是有什么安排。
谢烬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垂下眸子默不作声,好像在斟酌用词。
这是姜月怜第一次在谢烬脸上看到愧疚的神色。
姜月怜伸手握住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现在的形势很艰难,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好了我才能好。相反也一样,我不出意外,大家才都能安生。”
谢烬有被安慰到,缓缓抬眸对上姜月怜真诚清澈的眸。
“端王找来任何‘战力’,都可以解决。唯独阮长海,有点难办。”
倘若阮长海真的站到端王那边,杀一个阮长海易如反掌,但后面带来的结果,将是难以预测的麻烦。
谢烬道:“如果相认,希望你能劝说阮长海,保叶湛不去羌胡。”
“劝说没问题。”姜月怜爽快地打包票,“问题是能不能劝动——”
“应该能的。”
谢烬冷眸微眯,镀上一层浓浓的算计。
“阮家进京为的就是找消失的女儿,你的存在,应该能唤起阮长海对你母亲的亏欠之心——”
姜月怜点头,“我明白了。等机会到了,我知道该如何做。”
谢烬眸带柔和,伸手把姜月怜揽在怀中。
“多谢小月儿——”
-
皇宫,谢瑜来过无数次。
却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感觉整座皇宫乃至于整个天下都是属于她的。
哪怕现在端王还未出手,谢瑜也知道总有一天,她定当坐这六宫的主位。
跟着端王来到永寿宫,太皇太后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从前没什么接触,现在也没多大感情。
更何况谢瑜在之前就有所了解,太皇太后从前并没有多偏爱端王。
眼下表现出对端王的疼爱,不过是出于对权势的眷恋而已。
谢瑜面带虚伪的浅笑,见太皇太后起身迎接,连忙上前搀扶,用紧张的动作取代了自己应该行的大礼,“儿臣参见母后。”
“好,好孩子。”太皇太后笑出了满脸褶子。
对于谢瑜那点暗戳戳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